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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兩家早沒了太夫人在世時的親密,又因為沈瑋嫁的後來做了皇帝的趙楚也不是皇太后所出,雖稱皇太后為母親,到底不是親生的,所以總是客套多於親暱,卻也不至於無情到對梁惠君下手的地步。
皇太后對幾個非親生兒子平素都是淡淡的,但對幾個孫輩卻都十分喜愛。特別喜歡趙容和趙寧,又因她二人素來與趙宥親厚,梁惠君也生得聰慧伶俐。因而更得皇太后的喜歡,所以,對於皇太后是否插手此事,沈瑋也不敢確定,在沒有取得確鑿的證據之前。便是在嫡親的祖父面前,她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只能隱諱地回答,“……皇太后對趙宥向來比其他幾個皇子還要好些,想來也不至於對梁氏下此毒手吧?梁氏在一天裡吃過的東西,多半都是由她的貼身丫頭岫煙打理。那丫頭素來謹慎小心,也是信得過的……聖上已經將與此事有關聯的人等全部拘了起來,只等皇太后問審了。”
“這麼說來。要想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還得看皇太后肯不肯出力了?”定遠侯沉聲說道,雖是疑問的句子,卻說得十分篤定,不待沈瑋回答。又自顧自地接著說,“你雖怪我多心。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他往寢宮外瞄了一眼,又道,“……事情應該並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說不定,梁氏體內早有存有令胎兒流產的藥性,只是剛巧在吃過了皇太后送來的葡萄後發作而已……”他早年征戰在外,每一次戰役,他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他總覺得這三樣缺一不可。此刻聽了沈瑋的話,下意識就覺得對梁氏下毒手的那個人也跟他一樣,也是在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基礎上一步步按部就班地實施著他的計劃,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沈瑋在內宮十幾年,不說被迫做出了許多違心的事,便是耳濡目染,也見識過嬪妃們千奇百怪的爭寵手段,此時聽定遠侯這麼一說,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其中的關聯,只覺後背竄起一陣涼意——如果真是定遠侯所說,只怕梁氏在未懷孕之時就已身中慢性毒藥而不自知,如果真是這樣,敵手的兇殘與狡猾,便能窺一斑而見全身了。
見沈瑋不說話,定遠侯又道,“珂兒跟他媳婦兩個這會兒正在朝陽宮,只怕一會兒還要過來見你,珂兒忍唇負重這麼多年,就是想你和宥兒能實現多年的夙願,現今弄到這步田地,他心裡還不知怎樣失望難過!你這個做長姐的,還該勸導才是。”
人說“知子莫若母”,而在沈家,卻要改用“知弟莫若姐”,沈瑋與沈珂心靈相通,又怎不知道他心裡的難過失望?但這是一場飛來橫禍,猝不及防,不僅沈珂難過失望,趙宥與她,會更加難過。但是,當著定遠侯,沈瑋還是輕輕點頭,“祖父放心,事情既已發生,我們也阻止不了,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善後的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一定不會讓我的孫兒白白死去,一定要讓那幕後黑手付出沉重的代價。”
最後兩句,沈瑋說得十分緩慢,語音也十分低微,卻透著與她全身的憔悴極不相稱的冷漠與煞氣,令定遠侯精神一振,旋即露出微笑,“好魔寵狂後!這樣的你,才不愧為咱們沈家的女子!”
見定遠侯持著贊同的態度,沈瑋臉上的頹廢之色頓時減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從容與沉靜,“梁氏是個好孩子,我不想把她牽進來,宥兒將來是要做儲君的,我更不能讓他身上沾有汙點,所有的事,就由我們沈家來做,一定要把這兩個孩子撇乾淨……”
沈家已經為趙宥犧牲了許多,定遠侯自然對沈瑋的話不持半點異議,當下點頭稱是,忽聽簾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連忙出聲喝道,“是誰在外頭?”
話音剛落,便聽見趙宥清朗的聲音,“是我。”
兩人扭頭,就見趙宥與沈珂並肩大步進來。沈珂上前給沈瑋行國禮,沈瑋忙叫趙宥拉他起來,未及開口,淚水已湧上眼眶,想著定遠侯方才叮囑的話,忙又將傷感強自壓下,讓他在床邊的錦杌上坐下。
趙宥以家禮見過定遠侯,見沈瑋和定遠侯兩人都是滿臉肅然,便正色道,“方才母妃與曾外祖父的話,我和珂舅父,都已經聽見了。”不待兩人說話,他又接著說道,“我不同意母妃的說法。”
沈瑋秀眉微皺,“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哪裡知道世事險惡?我不讓你和梁氏插手,也是為你們好。”
“國法無情,常常是‘一人犯錯,誅連全族’,就算我是清白的,若出了事情,只怕也難逃干係。”趙宥徐徐說道,“與其做一個旁觀者,還不如讓我也參與其中,共得患難,將來也才能同享榮華。”
沈珂話音才落,沈珂已接著說道,“宥兒說得甚是。值此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