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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小事又豈能難得倒您?”說罷,暗暗向蘇玉妍使了個眼色。
蘇玉妍心裡一忖,旋即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文公公如此推三阻四,卻又不像真正要為難蘇家的樣子,只怕就為了一個件事:銀子。她心念急轉,就扭頭低聲吩咐蘇玉修去取三千兩銀票來。
蘇玉修匆匆而去。
文公公眼角的餘光瞥見蘇玉修匆匆而去的背影,不禁撫了撫光潔無須的下頜,“這個……只怕要好好商榷。”
既說商榷,那就是說有商量的餘地了。
蘇慎在旁,也暗自揣測文公公的意圖,見女兒讓蘇玉修出去取銀票,頓時明白此舉用意,當下不免暗中感嘆。
屋內幾人心照不宣,屋外眾人卻是各懷心,唐婉等在屋簷下,心內更如潮漲潮落。好不容易蘇玉修出來,她忙上前一步攔在頭裡,“蘇二爺,大小姐與文公公談得如何了?”
蘇玉修淡淡地應了一聲,“應該還沒有糟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吧!”說罷匆匆而去。
唐婉聽罷,才暗自鬆了口氣,緩緩退到箱籠旁邊,怔怔地盯著被文公公扔在箱籠邊沿的大紅霞帔出神。
蘇玉修去而復返,又喚了春草上茶,約摸半個時辰,眾人才從屋裡出來。
文公公裝模作樣地又看了一回,臉上露出笑容,“我老眼昏花,到底比不上年輕人了,這繡品,就是聖上見了,只怕也要連聲稱讚!”說完這句似是自言自語的話,又吩咐太監宮人把箱籠鎖好,待一切準備就緒,這才揚聲宣佈,“來人,起皇封!”便有太監遞上朱漆木匣,他將木匣開啟,把裡面御筆所書的封條一一貼上,便命人將箱籠搬上等在院門外的馬車。
待太監侍衛們把所有物品裝好,文公公這才與沈珂相繼上車,蘇慎率蘇玉妍姐弟送出院門。
文公公撩起窗簾,看著蘇玉妍那如畫的眉目,似笑非笑地道,“信陽山青水秀,咱家欲待多留幾天,無奈皇命在身,只能如期啟程了……蘇小姐,蘇老爺,你們就靜候佳音吧!”
蘇玉妍忙斂首為禮,“一切都託付給公公了。”
第一卷 097、沉浮(上)
目送一行車馬絕塵而去,蘇慎與蘇玉修便去了學館,蘇玉妍一人在院門外站在一柱香的工夫,這才慢慢踱回院內,見眾繡娘個個滿面喜色,唯有唐婉站在屋簷下,目光閃爍,欲言又止。她心裡微忖,便笑道,“這些天熬更守夜,辛苦各位了。”
眾繡娘們忙道不辛苦。
蘇玉妍又道,“你們都下去歇息吧……唐師傅,這霞帔的事,只怕得麻煩你了。”唐婉是師傅,技術精湛,補繡霞帔的事自然非她莫屬了。
唐婉連忙答應,“大小姐把圖樣給我,我立即就動工。”
蘇玉妍卻淡淡一笑,“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你且隨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唐婉年近三十,她一直以長輩之禮待之。
唐婉眼瞼微垂,隨蘇玉妍進屋。
蘇玉妍在上首坐了,指著對面的錦杌道,“唐師傅且坐下說話。”
唐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還是依言坐了。“不知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這兩天忙著穎王喜服的事,也沒認真跟唐師傅說說話。”蘇玉妍望著唐婉清秀的臉龐,“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想聽聽唐師傅的解釋。”
唐婉抬起眼瞼,迎上蘇玉妍的目光,“大小姐是想問我關於我留在匣子裡的圖樣的事吧?”
蘇玉妍料不到她竟會主動提及,當即微微點頭,“嗯。”
唐婉慢慢站起身來,緩緩說道,“就算大小姐不問,我也是要向大小姐請罪的。”說罷便將裙襬一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蘇玉妍急忙伸手相攙,“唐師傅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有話好好說。”
唐婉抬頭。眼裡已蓄上一層淚光,“還請大小姐寬恕我的罪過。”
“你且起來說話。”蘇玉妍正色道。
唐婉這才揩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哽咽說道,“春草那天送了圖樣過來,我知事關重大,就窩在屋裡看了整整三遍,不妨夜裡突然來了個黑衣蒙面人,讓我把圖樣交給他,我不肯術縛天下。他就擊昏了我。等我醒來,圖樣已經不見了,我大驚之下。只得依著我的記憶勉強記錄下來,打算第二天一早再請大小姐過來商議,沒想到次日天未亮我一位遠在昌寧的表親尋到這裡,說是我母親病危,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當時我只來得及跟江媽媽告了假……這些天我雖在為母守喪,心裡卻一直為圖樣的事內疚不已,幸好這次能順利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