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坐在旁邊乾瞪眼的蘇慎笑道,“時辰不早了,爹爹也該去學館了……我把園裡的事務安排妥當再回去……”回到信陽,蘇慎重操舊業,依然做回了教書先生的老本行,如今在信陽為一眾農家子弟講授課業,頗得百姓擁戴。
蘇慎自知幫不上忙,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蘇慎一走,蘇玉妍復又在木椅上坐下,臉色就愈加凝重起來。
文公公並聖旨一起交給她的十張圖樣,竟然憑空不見了!圖樣只經過自己,春草與唐婉三人之手,春草自是信得過的,如今唐婉不辭而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帶走了真正的圖樣!
在黑絲絨匣子裡,她卻見到了十張新墨所繪的圖樣,幾處細微重點處還用籫花小楷寫著針法及注意事項,一看就是唐婉的筆跡。
可是,就算她昨夜曾認真看過圖樣,幾乎已經將所有細微處與重要部分都牢牢記住,現下卻仍不敢確認匣子裡的圖樣是否與原圖有出入。
還有一點,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唐婉既然要偷走原圖樣,為何又手繪複製了一份留在匣子裡?
她在窗前坐了近半個時辰,才將黑絲絨匣子揣進袖裡,把抽屜鎖好,便坐了馬車回家。她前腳才進門,沈珂後腳就來了。管家蘇成將他迎入正廳,一邊陪著敘話,一邊命人去內院請大小姐。
蘇玉妍得了訊息,就往正廳而來,與沈珂見了禮,就說有要事跟他相商,蘇成自是迴避,待蘇成一走,她就開門見山地說,“沈表哥,文公公並聖旨一起交付給我們的穎王禮服的圖樣原稿不見了。”說著便把唐婉因老母病危不辭而別的事說了。
“這麼說,圖樣原稿是你家這位唐師傅帶走了?”沈珂一聽,立刻覺出不對。
“我昨夜讓春草將圖樣親手交給唐師傅,並沒有第三人經手,除了她,應該不會是別人農門春色。”蘇玉妍面色沉凝,“她雖留下了十張與原稿形似的圖樣,可我卻不知是否與原圖樣完全相同。”
“你且拿來與我瞧瞧。”沈珂道。
你蘇玉妍遂從袖裡取出圖樣,遞給沈珂。
沈珂接過,一張一張細細看了起來,良久,才抬起頭來,向蘇玉妍道,“這位唐師傅,平日裡為人怎樣?”
“她心地善良,為人公正,倒是個好人。”蘇玉妍想著唐婉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實在無法把她歸入小人之列。
“雖然唐師傅看起來是個好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沈珂道,“此事只怕有些蹊蹺。為穩妥起見,我差人去昌寧找貴妃娘娘索要圖樣,你們也不要打草驚蛇,一邊按她留下的圖樣刺繡,一邊等候貴妃娘娘的圖樣。”
除此之外,也再無辦法。蘇玉妍微忖,旋即頷首致謝,“那就有勞沈表哥了。”
“你我之間,又何須如此客套?”沈珂微微一笑,“我今日前來,是持意來求妍妹妹解惑的。”
聽他口氣如此親暱,蘇玉妍只覺有些不自在,旋即垂下眼瞼,“沈表哥有話儘管直說便是。”
“文公公是聖上身邊的常侍,最善揣摸聖上心思,他這番話,必定另有用意。所以,我想把提親的事,再往後推一推。”沈珂遂收了笑容,把文公公昨夜醉酒之時的話說了一遍,末了才正色道,“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也請妹妹能夠答應。”
蘇玉妍依舊微垂眼瞼,不動聲色地說,“只要我能辦到,我必盡力而為。”
“在這期間,還請妹妹謝絕別人提親。”沈珂滿臉鄭重。
原來是這事。就算你不來提親,我也不會隨便答應別人的求婚。蘇玉妍忍不住唇角微翹,卻不應聲。
沈珂的眸光停留在她如玉的容顏上,一時竟移不開眼去,直到看到她微翹的唇線,這才暗暗放心——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悅,就說明她心裡,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
江媽媽辦事速度一流,將所有圖樣分配給錦繡園裡的繡娘們,隨即又將要點及注意事項都交待下去。因繡品要做成成品後再繡圖案花色,故繡娘們現下要將圖樣花色用硃筆描在紙上,將來再用特製的水印印到做好的成品上,然後才開始動針。描花說起來簡單,但要做到跟原圖樣一模一樣,卻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是那樣繁複的圖案花式?不過,因為此次所有繡品皆是皇長子婚宴上所用,繡娘們個個都顯得興致勃勃,仔細聽了江媽媽交待的要點,就一個個專心致志地各干將起來。
錦繡園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可與郊外燦爛的春光媲美。
包括蘇慎父子並江媽媽等人在內,都不知道現在她們所用的圖樣,並不是隨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