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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古雅,正趺坐撫琴,宏大醇正的琴音向四方擴散。
飛鴻子大驚。破扇一搖,腳下淫獸化作一團紅霧,裹住他和美女赤煙,竟然比音速還快,轉瞬消失在天邊。
空中那一百零八位男女淫奴也知道害怕,驚慌失措,拼命想逃。“錚錚”琴音投石擊水一般急速擴散而來,那些淫奴哪裡逃得掉,一觸到音波,淫心邪念凝結的虛形幻影頓時煙消雲散,汙濁穢氣被盪滌一清。
我張大了嘴,這太厲害了,比小阮郎的“八音神箭”不知強了多少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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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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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小阮郎雙膝跪倒,仰首望天。
空氣波動。眼前一花。我身前五丈外的古松下出現了兩個人,左首那人峨冠博帶,三綹長髯,宛然是空中那白雲凝結成的巨人模樣,只是縮小了千百倍而已。
右邊是一個蒙著面紗、身材纖細地銀衫女郎,露在面紗外的眼睛泠泠清清,好象融化的雪水,帶著一股寒意。
小阮郎撤去八音結界。膝行而前,叩頭說:“師尊,弟子領罪。”
扭頭對慾海癲仙說:“阿癲。快來拜見我師尊古琴先生。”
慾海癲仙瞧在情郎的面子上正要施禮,古琴先生大袖一揮,冷笑一聲說:“不敢,小阮郎,你已經不是我八音教門下,我也沒有你這個弟子。”
小阮郎磕頭說:“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就算師尊要取回弟子的本命樂器,弟子也絕無怨言,只求師尊……”
古琴先生長眉一桃,問:“你有什麼事?”
小阮郎說:“冥王堡主算出阿癲的天劫是在本月十五日。弟子法力低微,不能助她渡劫,只求師尊……”
慾海癲仙搖頭說:“阮郎你不要說了,自取其辱罷了。”
古琴先生銳利的眼神掃了一下慾海癲仙,冷笑說:“哦,原來是天劫臨頭了,是想用本教至寶無絃琴幫她渡劫嗎?”
小阮郎連連叩頭:“請師尊開恩。”
“無恥,真無恥!”
一個尖厲地女聲突然叫了起來,卻是古琴先生身邊的那個銀衫女郎。
小阮郎尷尬地陪笑說:“銀箏,一別千年,你一向可好?“銀箏聲音陡然降低,宛轉低迴地說:“原來你這次從冥王堡出來卻是為了幫助這女人渡天劫,小阮郎你可真是痴情呀!”
銀箏聲音雖輕,但咬牙切齒,眼神冰冷如刀,似手小阮郎和慾海癲仙與她有深仇大恨。
我在一邊冷眼旁觀,心裡驚疑:“這慾海癲仙竟和我一樣也是本月十五日渡天劫,是冥王堡主算出來的,這也太巧了吧!”
聯想起尤夫人綠腰、浪夫人橙珠這些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冥王七豔”冥王堡主派這些美女散居各地究竟有什麼重大圖謀?鶴清枝的師父青蓮夫人指點我天劫日期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吧,說不定就是一個圈套!
這樣一想,我不禁有些懊悔,這怪我自己大意了,應該在尤夫人或者浪夫人身上多下點功夫讓她們開口的,不過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皇后姐姬不是被我征服了嗎,也沒說出地宮的秘密呀,冥王堡主肯定有讓屬下保守秘密的法術禁制……
忽聽白蘭仙子清雅地聲音說:“香花教白蘭拜見古琴先生。”
原來香花教、養生宗諸弟子以及說劍、嚴國師諸人都來到了山峰上,霜茂實、黎真依舊綁著,身子亂扭,嘴裡淫言浪語,其他人雖然還能剋制,但也是躬腰夾腿、面紅耳赤,很不自然地樣子。
古琴先生淡淡說:“原來是白蘭仙子,仙子也是應養生宗之邀來參加大會的嗎?”
白蘭仙子微一遲疑,點頭說:“是,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淫仙飛鴻子,衝突起來,我們這些人或多或少沾染了淫毒之氣,久聞古琴先生的琴曲能清心明志、驅邪辟穢,還望施以援手,白蘭不勝感激。“霜茂實還在打滾,想滾到黎真身邊,口裡叫著:“她是我老婆,不讓我幹難道讓別人幹,快放開我!”
少婦黎真臉若桃花,星眼迷濛,喉嚨裡唯咖呀呀象是在叫床。
古琴先生皺起眉頭,他身側的銀箏更是眼露鄙夷。冷笑說:“小阮郎,你就是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嗎?這烏煙瘴氣的!”
古琴先生微微搖頭,說:“琴曲至清至雅,不能褻瀆,有‘七不彈’,鼓琴很有講究,宜在山巔水涯。風和日麗,坐對知己……”
我心裡頗為不忿,當初幽帝命我彈琴救父,我也說過這“七不彈”什麼“無香近褻不彈、不潔近穢不彈”但現在是要你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