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粉色、粉藍色、粉綠色的毛衣,在午休時間扎堆聊天,眉飛色舞,歡天喜地。李輝愛上她們的同類,而放棄我?我寧肯相信這是一場噩夢。
麗時說的對:“你千錯萬錯,最大的錯在於,你不新鮮。”
她說“新鮮”這兩個字時,拖著長音,刺痛了我的耳朵。我無法改變我不新鮮這個現實,我只有退出。分手就分手吧,沒有必要接受一大堆指摘後再羞愧難當地分手。橫豎也是輸,不如輸得漂亮。
我與他,相戀四年,以一個月時間了結了彼此的關係。
從他家收拾了東西出來,我看見劉晶,正從計程車上下來,穿著漂亮的格子大衣,臉上的妝容無可挑剔。政權交接,清清楚楚。她看見我,猶豫了一下,我瞬間職業性嘴角上提,展開笑容,她也笑了,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與我的情敵,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再見”。
我坐在車裡,再次抬頭看著李輝的窗,藍格子的窗簾,我買的,如同幕布,撩開後,新戲開鑼。
現在,我經常在酒吧裡遇見他倆,我並不願失戀後,連自己的生活方式與生活習慣都改變。甚至,我們同桌進餐,賓主就不相干問題熱烈交談,我想:這是李輝願意見到的,我樂意效勞。朋友們問:“那女孩是誰?很漂亮的。”
愛情敵(3)
是的,她很漂亮,很可愛,有心計,識大體。我說:“他倆很襯吧?”
我買了成箱的faber,一個人搬到樓上去,邊喝邊看音樂節目到深夜。
透過這些節目的指導,我去買了一張劉若英的唱片,在上下班的車流裡,大聲地與她合唱: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捨得讓你/往最美的地方去……
一張照片(1)
我得承認,亞梨現在確實漂亮得驚人。
當然,那是跟她自己比,驚的也是她自己。
一般而言,朋友來了家裡都要看相簿,找到高中的畢業合照以後就問:“亞梨呢?亞梨在哪裡?你們不是一個班的?”
我看不到亞梨用目光的阻止,隨便一指,然後不出所料聽到驚歎:“啊,有沒有搞錯?這是亞梨?”亞梨就在旁邊“哼哼”兩聲。
照片上的亞梨,苦著一張臉,厚厚的黃白框近視鏡,一圈圈的,顯得眼睛更小,面板是黑的,還是牙磣的黑,塌鼻樑,薄嘴唇,胖,所以顯得高大健碩。
亞梨的相簿裡就沒有以前的照片。也許是有的,不過那定是一本秘不示人的。大一前的暑假她忙壞了,迅速去做了整容手術,其實沒有大動干戈,不過做了雙眼皮,鐳射矯正視力,瘦身抽脂,不再對粗硬的頭髮置之不理,請人設計出很適合的髮型來,面板仍然黑,但不見了牙磣——就全變了。現在亞梨粗粗可算是美女,如果化了妝,在晚上,甚至偶一回眸豔光四射。
現在我們已經不同住了。剛工作的時候兩人境況都不好,合租了兩室無廳的舊房子。那時她經常漫不經心地說:“還留著那張畢業照嗎?我都扔在父母家了。”
我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想沒什麼所謂吧,第一整容可恥嗎?第二整容說明什麼問題?是騾子是馬生下來看看。
友光就說:“你這張嘴,一定要遭報應的。”
但他不就是為了我妙趣橫生一張嘴而深深愛上我?
唸書時亞梨一直比我功課好,師長們全拿她來壓我。其實我不見得不用功,但我不喜歡用功得給人看見,而且,我長得吊兒郎當,她那麼一副學究的樣子,自然比我吃香。
以上都是自辯之詞,我確實沒有亞梨努力,我把少女時光全用來談戀愛了。
亞梨的努力並沒有沒白費,她的成績與我相去不遠,唸的大學都夠爛的,而且兩所學校離得很近,沒事就互相走動。她那時已經漂亮了,但仍然不肯動談戀愛的心思,靜靜地做個好聽眾,那4年光陰沒少容納我傾倒的感情垃圾。我與她的學長友光的戀愛,她幾乎見證了全程。
我不是聖女,但仍沒有跟友光同居,我選擇與亞梨同居。友光經常來我處玩,有時天色太晚,自然也就住下。我對亞梨說:“男的來我處,可以,因為能隨時請他滾蛋;我去男人處,不可,因為怕隨時被人請滾蛋。”
亞梨就皺著眉頭說:“有那麼嚴重嗎?別人信不過,友光你也信不過?”
“難道他不是男人?”
“你到底吃過男人什麼虧竟這樣提防?沒聽你說過啊。”
“就是不想吃他們的虧,不能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後還剎不住了。我寧可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