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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軟、容易打動的動物啊,一束花就能這麼快樂。邱安該是多好追求啊。
可是,張童並沒送過花給自己。家裡的花,都是亞亞自己去買來的。
亞亞與邱安又見過兩次,每次玉容也在旁邊。亞亞並不好意思親口講出自己和張童的事,還是玉容說了幾句,說亞亞這樣年輕就過這樣的日子,看不見未來,邱安問:“你是想要離開那個人嗎?”
亞亞說:“沒有,但是我很痛苦。”
邱安捻滅一支菸:“沒有就對了。離開那個人又能怎麼樣呢?”
玉容聽不明白:“邱安你不是總是說女人應該自尊自立自強自愛?”
邱安笑笑,只有亞亞看見她笑容裡一閃而過的淒涼:“是嗎?我說的是,女人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再自尊自立自強自愛。”
問答(3)
然後,邱安就若無其事地聊別的事去了。雖然只見了兩面,但邱安對亞亞很友愛,亞亞想邱安比玉容更能瞭解自己,她覺得邱安是個有很多事的女人。
在和邱安建立友誼的那一陣子,張童幾乎不見了蹤影。亞亞知道那塊烏雲要吹到自己頭上了,她對自己說我有心理準備,這樣的關係,總歸是這樣的下場,還能怎麼樣呢?她去買了很多花和很多蠟燭,不用電的,每天回到家就躺在花裡,光著腳睡,白天,她總處於低燒
狀態。
張童在某個夜裡來過一次,天不亮就不見了,亞亞因為發燒的關係,有點弄不清他到底來沒來過。她聞不到張童的味道,因為屋裡的花香氣太濃了,她就把被子拿到浴室去,使勁地聞呀聞呀,也聞不到張童的味道。
亞亞在那一刻明白,自己是多麼地捨不得這個人。她甚至兩天沒洗澡。
第三天,她頂不住了,洗完澡,隨便裹了一件大衣,就出門了。
她去找邱安,她想問邱安,自己是不是不能這樣只接受卻不表達,是不是應該告訴張童她有多麼需要他,因為她年紀小,他對她來說,是一輩子不能磨滅的,是現在放不下的。
邱安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兩個人互相嚇了一跳。邱安沒想到亞亞的憔悴,亞亞從來沒見過邱安眼角眉梢攏不住的風情。邱安穿了一件拖地的閃著光芒的睡衣,光著腳,腳腕上有一串鈴鐺,原來的直髮燙得卷卷,因為剛洗過,毛茸茸的,可是臉上卻精心地化著妝。邱安熱情地問:“怎麼了亞亞?”
亞亞想都沒想:“你是不是有客人?”
邱安咬著嘴唇,按捺不住欣喜地點點頭。
亞亞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我想跟你聊聊我的事。”
邱安看來正在亢奮的頂點,她掩上門,摟著亞亞小聲說:“今天不行,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亞亞,換任何一天都行。但今天,今天是我今後幸不幸福的關鍵日子。亞亞,對不起,明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一定的,我一定好好地認認真真地聽你的事。”
亞亞心裡很慌,她很想抓住邱安,但是她看得出來,邱安正急於抓住屋裡的那個人。亞亞終於還是笑嘻嘻地說:“原來是這樣啊,邱安,你也有今天。”
邱安做了個心照不宣的表情。她真是活潑可愛啊。
亞亞拉開門:“那我走了,明天,明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吧。”
邱安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
亞亞裹緊了大衣,大衣裡面,她只穿著一套已經有點舊的泰德熊圖案的睡衣褲。她在兜裡攥緊了小小的拳頭,那裡面都是汗。
邱安回到臥室,那個人問:“這麼晚,誰找你?”
“一個小朋友。”
“男的?”
“當然不是。”
亞亞一直走出邱安住的小區,她目不斜視,一直一直一直地走。
所以她沒看見一輛墨綠色的“大奔”就停在身邊。
那天晚上,亞亞頂著四五級的西北風,一直走到了天安門廣場,然後她走不動了,打了輛車回家。她死在了自己家裡,抱著那團皺皺的被子。屋裡的花都還開著,因為亞亞把它們的莖都剪了斜面,水裡放了阿斯匹林和一點點白糖。只是那些怒放之姿掩不住馬上要轉頹的敗勢。亞亞吃了一些藥,但因為發現得太晚,就沒救過來。
兩個月以後,張童辦了離婚手續,和邱安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聽說他們是真的相愛。
玩笑(1)
我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充滿鬥志,前途無量。
我每天像踩著進行曲的節拍一樣步入辦公室,集中全部精力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