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大咧咧地問,並不避諱李健。
李健有點束手束腳,看見我擺在書架上的相簿,隨手想翻。亞梨劈手奪過去:“你怎麼這樣?怎麼不經人允許就翻東西?”
“沒關係沒關係”,我一邊倒茶一邊笑著說。
但亞梨臉黑得要命,在她的怒視下,李健那樣高大一個人,幾乎要縮成皺皺巴巴的一團。
我看著不忍,開玩笑圓場:“亞梨,你脾氣也忒大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亞梨不自禁地“哼”一聲:“自然不比你,你是一物降兩物。”
我沒法再插嘴了。
亞梨和李健走後,我想著我的“兩物”,一股熱辣的羞愧從心底升出,直湧兩腮。
隔了幾天,如梗在喉的我又腆著臉給亞梨打電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啊?”她笑呵呵的,似乎真的沒什麼事。
“我覺得,你對我,大不如前。”我囁嚅。
亞梨朗聲大笑,笑夠了才問:“你覺得李健如何?”
“尚可”,她肯問我,讓我受寵若驚:“不過,似乎配你不上。”
一張照片(3)
“那自然,所以才對我倍加呵護。”
“你不委屈嗎?”
“不會比與你一齊委屈。”她隨後的大笑像笑中帶淚似的,然後說:“我早年間說過,要找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李健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喜歡你,我把你的故事說與他聽,他說你水
性楊花應遭唾棄。”
我居然不知道糟改著我,能令他們感情大增,也許,是時候我與亞梨各走各路了。
臨掛電話,亞梨說:“還在猶豫不知選哪一個?我來幫你。”暗含著股猙獰勁,不不不這不是我所認識的亞梨。
3個月後,亞梨的喜帖放在我辦公桌上,大紅的,裡面還貼著她與李健的婚紗照。
同事從旁邊走過,看到我呆呆的臉,不禁探頭過來,拿起喜帖端詳一會兒說:“新娘子還挺漂亮。怎麼了小尤,舊情人結婚,新娘不是你?”
“吹牛逼呢,”我定了定神:“新娘是我的中學同學。”
同事“喲”了一聲說:“還真念舊。”
果然念舊。喜貼上寫著:敬請小尤、易山光臨。
還有一張:敬請小尤、友光光臨。
我有沒有忘了說,友光收到了前一張,易山受到了後一張?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亞梨?我不敢問她。我怕我真的有做錯但不自知,我怕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一個無意間大咧咧傷害別人還得意洋洋的討厭的人,我怕她告訴我我是。
我甚至不恨她。我自己做錯的,我自己承擔。也許很多年過去後,回想起沒臉面對所有人的尷尬情狀,我會謝謝是亞梨的倒戈令這條錯誤的戰線沒有拉得更長。
友光於這件事的反應,我不想提起,甚至不想想起。
但易山說:“有些話,這時候說也不妨。每人都有從前,不願提的,不願想的,你這樣無遮無攔的人,遲早會吃大虧。亞梨不比你想像中是憨厚的人,真憨厚的人是你,自此你去吧,我不能陪你左右,你改改那些毛病,我也稍感安心。”
我覺得很對。因為已經到了最壞,我反而坦然。我願意與易山繼續做朋友,而友光如果不願再見到我,也隨他的便。從此,我要生活中只有乾乾淨淨的關係。
而亞梨的婚禮,我當然去了。那天下雨,亞梨忙忙叨叨地招呼著,濃妝下滲出細密的汗來。李健更是要命,所有的紅包接過來直接塞進褲兜裡,搞得鼓鼓囊囊像穿了八條四角內褲。亞梨的婚紗上沾了泥,我想,她這是淪落了。
我們一直沒有交談的機會。她不是不閃避我的。
宴席過後,告辭之前,是與新郎新娘合影時間,我大方地上前。
我說:“祝福你。”
她的臉紅了一紅,想半晌又不示弱地說:“依你的脾氣,我以為你會說婚禮下雨可不是好兆頭以後有你慘的。”
我平靜地迎視亞梨的目光,平靜得顯出了做作,顯出了不平靜:“為什麼呀?亞梨?到底是為什麼?”
亞梨的妝殘了,面目模糊像個倦極的戲子:“小尤,你總是這樣得意洋洋,又是為什麼呀?”
“為什麼你天生就是美的,為什麼你就要跟人愛來愛去,為什麼你佔盡便宜而不受懲罰?”
亞梨挺挺胸,似乎這樣說出來的話會更有理也更有力:“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頂愛做家務,從前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