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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給大家講講當時的狀況嗎?”
我突然緊張起來了。螢幕上的立軒也有點不自在似的坐立不安,我起身去倒水。
“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唱歌,可是覺得自己唱得特別難聽,根本就不敢當著人唱。我哥就說,你怕什麼呀?你就當著人唱一次試試,就當練練膽兒也值啊。”
“學校那年匯演,我就鼓足勇氣報名了。”
“天天回家練,關上門,我哥當觀眾,我一遍一遍地練,我哥就給我指導,因為是首英文歌,我哥幫我糾正發音。練得做夢都在唱,做夢都不會唱錯。”
“到演出那天,我還化了兩個小紅臉蛋,穿著白襯衫藍褲子就上臺了。”
“一上臺,看見臺下黑鴉鴉的人,就暈場了。等前奏放完了,全校師生就聽見優美的旋律,沒人聽見歌詞。”
主持人問:“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張嘴。”
“那怎麼辦呢?那後來呢?”主持人特別真誠地追問。
我大口大口地喝著開水。
“後來底下就‘嗡’一聲,大家都笑開了。”
“我站在臺上不知所措,連是不是應該哭都反應不過來,完全傻了。”
主持人問:“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就看見我哥從他們班的隊伍裡站起來了,他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白襯衫藍褲子,也沒跑,就慢慢地走上臺,跟臺側放音響的老師特有禮貌地說,麻煩您再放一遍老師。”
“然後,我哥就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前奏就響起來了。我看了我哥一眼,他根本就沒看我,只是使勁兒捏著我的手,我就覺得心裡突然特別踏實,充滿了勇氣,我們倆一起,在全校師生面前,把這首歌完整地,而且是完美地唱完了。”
我看見不爭氣的海青,居然和那個女主持人一樣,嘩嘩地流起了眼淚。
“幹嘛幹嘛呀?”我踹她。
很識做的攝影師,馬上把鏡頭推成特寫,我看見立軒紅紅的眼圈。
完了,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全被煽情節目打倒了。
海青無聲地啜泣著,然後一頭紮在我懷裡。
一個月後,我給立軒打了個電話:“在哪兒呢?”
“慈溪。”
“我禮拜日結婚。”
“好啊,”他淡淡地說:“想要什麼禮物?”
“不用了,回來就行了。”
“要幫什麼忙?”
“不用,幫忙吃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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