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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老闆回來後,老闆娘問他酒要回來沒有。他一直不回答,只是在不停地嘟囔:‘他跟女人走了……他跟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走了……’而且他確實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連吃了好幾顆藥呢。”
“周永貴心臟不好,受到刺激容易發病,所以需要吃藥。”金振宇幫著對小夥計的話做一些解釋,同時他緊鎖著眉頭,顯然腦子正在激烈地轉動著。
“你在想什麼?”羅飛的目光緊盯著金振宇,不給他任何隱藏情緒的機會。
“這個……”金振宇猶豫了片刻,對羅飛使了個眼色,“我們一會再說吧。”
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羅飛決定把這一點先放一放,繼續向郭桂枝問最後一個問題。
“那周永貴今天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一大早七點多鐘吧?一聽說薛曉華死了,他立馬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等他回來之後,你要立刻和我們聯絡。”羅飛吩咐完這一點,便離開了周永貴的小店。總的來說,這次拜訪的效果令他滿意,現在他需要安靜地思考一會,把前後獲得的線索重新捋一遍。
羅飛在山道中不緊不慢地走著,時而蹙著眉頭,時而深深呼吸,時而伸手叉著自己的頭髮,有時他也會停下腳步,揹著雙手看向天空,似乎能從那廣袤的空間裡找到一些什麼。在這個過程中,金振宇一直跟在他身後,也在獨自思索。
“好了。”羅飛終於轉過身,對金振宇說道,“你要抓緊找到周永貴,這很關鍵。”
“你覺得他有可能就是兇手嗎?”
“不。他知道很多事情,但他並不是兇手。”
“為什麼?”
“因為那四千塊錢。”見金振宇不明就裡的樣子,羅飛接著補充到,“你剛才來晚了,有一個情況你不知道。薛曉華口袋裡的四千塊錢正是周永貴給他的。”
金振宇一副訝然的樣子:“周永貴給他錢幹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就在這裡了。”羅飛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遞到了金振宇手裡,“這是薛曉華昨天晚上出門前,寫了一半的便箋,你看看,這會是什麼意思?”
“我找到了王成林的兒子,他答應給我3000元,讓我告訴……”金振宇把紙條上的內容唸完,一時沉默不語。
羅飛試圖引導金振宇的思路:“你應該知道王成林這個人吧?蒙少暉就是他的兒子。”
“王成林?那我倒是有點印象。”金振宇顯得有些愕然,“那麼蒙愛國和王成林就是一個人了。我記得他們父子是好多年前離開明澤島的,為什麼連名字也要換了?”
“這裡面正隱藏著我們需要探尋的秘密,也是薛曉華實施勒索的資本。”
“勒索?你是說對蒙少暉索要那2000元嗎?”
“不,是勒索另外的一些人。”
“另外一些人?”金振宇好像很茫然地笑了一下,“我不明白。”
“你看看這張便箋,這顯然不是寫給蒙少暉的。問題在這裡,薛曉華一開始如實寫了他向蒙少暉索要2000塊,可後來他改了主意,把這個數字變成了3000。可以推想,很快他又覺得這樣直接塗改不太妥當,所以廢棄了這張紙條,多半是重新寫了一張。他這是給什麼人寫的,為什麼要誇大索要的金額呢?”
羅飛停頓了片刻,見金振宇說不出答案,於是接著解釋:“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一般很容易覺得收便箋的人和薛曉華是同夥。可按照薛曉華的無賴脾氣,對於同夥,他只會隱瞞所得,把索要錢數縮小才對,絕沒有誇大的道理――所以我們需要換一個思路:便箋是寫給這樣一些人的,這些人不希望薛曉華把某件事情告訴蒙少暉,所以薛曉華以此要挾他們,他誇大向蒙少暉索要的錢數,就是想從這些人手裡勒索到更多的數額!”
“這些人?你是說不止一個?那周永貴就是其中之一了?”
“不錯。周永貴接受了他的勒索,所以他反而不會是兇手。”
“你的意思是,兇手應該是受到勒索,而又不肯接受的人?”這裡頭的道理並不複雜,金振宇想通之後,又問,“那這些受到勒索的人還有誰呢?”
“明澤島上有沒有聾啞人?”羅飛突然問出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金振宇堅決地搖搖頭:“從來就沒有過。”
“那就有點奇怪了。”羅飛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似乎有個問題頗想不通。最後他自己放棄了,自言自語,“只要找到周永貴,一切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