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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自五湖四海,何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這個問題當年她就想通了,她罩得了他們一時罩不了他們一世。但是,就這麼突然地消失,叫她怎麼面對那些弟兄們?
況且,這條命是她的!如果身為孤兒是老天給她的命,那麼她無法掌控的也就應該只有這麼一樁。她一路打過來,殺過來,騙過來——她寧可信自己也不會再去相信老天會保佑她,她不要任何人左右她。
所以要回去,一定要回去。這種錯誤既然不是自己的責任,自己就沒有必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只是——
掐著手指,冬天瞪著眼前簡陋至極的傢俱,來到這裡已經半個月了,半個月的話地球都可以毀滅很多次了。而回去的希望卻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小……
冬天從床上翻身起來,不行!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問清楚那個該死的神棍,她究竟要修煉到什麼程度才可以回去。
而且那個什麼鬼寶典,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是啊!她就是識字不多,她就是流氓混大的怎麼樣,沒道理要她認識那些歪歪扭扭的古代字好不好。還說什麼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連用兩個成語了不起啊,讓她厚著臉皮去問了寧採臣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說完這句話的人丟下一本爛書就消失了好幾天,算什麼“傾囊相授”啊!
啊啊,她也會用成浯了說!欺負書生果然是有成就的啊!就好像那時候欺負大呆一樣,哈!不是她說,讀書人大約都是有點傻兮兮的……
不知道大呆現在好不好,啊啊,她忘了把藏錢的地方告訴他!怎麼辦怎麼辦,他讀大學要錢的,她準備好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啊!
還有還有小三、玫瑰……還有還有街西的大麻張早就盯住她的地盤很久了,她這麼一消失,誰來給各弟兄們做主?啊——
“香蕉你個芭樂,菠菜你個冬瓜……我再也受不了啦!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啦——”號叫,或者說是充滿了朝氣的怒吼聲音從左側廂房傳出來,響徹了整座破爛溜丟的蘭若寺,預告了又一個美好日子的到來。
“啊,啊,她又在叫了!”與此同時,在蘭若寺另一頭的西廂房裡,有兩個男人正在對話。
“是啊,根據慣例,應該還會持續半炷香的時間。不過,你不是已經習慣了嗎?這幾乎就是每天地例行公事了啊。”
“說的是沒錯,老實說我很感謝每天早上她的哭聲,激勵了我讀書的鬥志,提醒我黎明即起,趕考就在眼前了——不過,每天聽見她這樣的哭聲,或多或少總是有點替她感到悲傷的吧?
“一個女孩子莫名其妙就從自己生活的世界來到了這個地方,啊對了,說起來——真的是莫名其妙,完全找不到理由的嗎?”書生看著眼前束著道士髻的男人,笑眯眯地,“燕兄可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師哪!”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說起來我大明朝自洪武十七年,太祖正式敕令朝廷設定陰陽學官以來,除欽天監外另設有司天監一司,而上一任監正大人,據我所知似乎就是姓燕吧?”
“……寧兄、採臣兄!你不是正要準備上京趕考了嗎?明年就是四年一屆的秋季應試期了,啊,‘之乎者也’可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啊!”
“啊呀燕兄,原來你對我還是報有著這樣的期望的啊,難怪人家要說出門靠朋友,認識你真是小生生命中的一大幸事。哎,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此結拜為兄弟如何?”
燕赤霞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盎然的寧採臣,也跟著笑眯眯地,“脫線——”於是轉身出去。
寧採臣站在他的身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他一身的道袍在蕭瑟的冬風裡尤顯淡薄,但是他那完美的男性的身材和幾乎可以撐起天地的氣勢,不是自己這樣一個書生可以比擬的。
“燕赤霞,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唉,這可果真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啊。”
“我究竟要練到什麼樣的程度才可以回家?”冬天練了一套陣法,自覺如行雲流水一樣,頗為得意,於是就轉向燕赤霞問道。
燕赤霞冷睨了得意洋洋地冬天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就你這樣的水準的話,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
冬天本來還在微笑的臉頓時僵住,“你又想打架了是吧?”這是個什麼破人啊,每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她的心情都會從很好變成很壞。明明長了一張那麼帥的臉卻有這麼爛的性格,難怪要做道士,是女人都會不嫁他的啦!
“你究竟有沒有好好練功?”燕赤霞搖搖頭,嘆了口氣問道。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