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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分手”之後緊接著的一場誤會,鴻漸在電話裡“罵”完唐小姐後“垂頭喪氣”,而唐小姐挨哭後簡直“人都發暈”。她心裡的痛一時半會兒是散不出的,因為她真真實實地在心裡面愛過方鴻漸這個男人。收到鴻漸退回的信,想像著鴻漸過去的好,她心裡怎能不揪心似的痛,可覆水難收,脾氣高傲的唐小姐,“寧可忍痛至於生病”。她是如此的楚楚可憐,想必絕大多數讀者並不會把她歸咎為一個絕情的人。唐小姐病倒了,蘇小姐自然有義務而且也有興趣來探望她,來陪她。只是在與戀人決裂這件事上,這位心地善良、不諳事世的唐小姐多半是不會怨恨她表姐的。
接下來的日子,鴻漸由麻木到心痛,甚至時常會有遺世遁形的孤苦感。他也曾想象著能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場合意外地遇到那個令他心痛但至今仍深愛著的女孩。想象著再見時他那驕傲的冷漠,甚至想象攬著一個美麗勝過唐小姐的女人令唐小姐傷心,想象著他的“殘忍”會令唐小姐落淚。可是想象終歸是想象。他豐富的想象力應該在 “分手”的那個雨天得到發揮,他應該想象得出在他離去的痛苦的背影之後,有一顆同樣痛苦的心曾那麼深切地盼望他的迴轉。或者,他應該想象得到,如果他放下些許的自尊,手捧鮮花重新站到唐小姐的窗前,那時上天將還他一個微笑如陽光般的曉芙!可惜,想象既是鴻漸的想象,更是作者的想象,大約錢仲書先生並不願方鴻漸得到如此可人的女子。
在失戀的日子裡,他的日常生活、工作已全然變味,“心疲弱得沒勁起念頭”。無奈之下,鴻漸只得借去三閭大學任教一事避開這許多的尷尬與不悅。蘇文紈嫁給曹元朗之後,趙辛楣這才對一些事情恍然大悟。其一,他對蘇文紈或多或少有點自作多情;其二,方鴻漸並非他的“同情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鴻漸對唐小姐依舊“餘情未斷”,為了在言語上“袒護”唐小姐,也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他曾與趙辛楣動過氣。在去三閭大學的船上,辛楣向鴻漸談起蘇文紈的婚禮,他有意無意地提到參加婚禮的唐小姐,這不由得令沉澱著痛苦的鴻漸的心又泛起波瀾,這疼痛裡伴隨著令人心酸的希冀,彷彿“黑夜裡兩條船相迎擦過,一個在這要船,瞥見對面船艙的燈光里正是自己夢寐不忘的臉,沒來得及叫喚,彼此早距離遠了。這一剎那的接近,反顯得睽隔的渺茫”。錢仲書先生真是描繪心理活動的高手——彼時的方鴻漸本已在竭力迴避與唐小姐有關的一切記憶,可辛楣的談話偏偏又令他見到了“自己夢寐不忘的臉”。那晚睡在船艙裡,鴻漸心裡的痛便如未完好的舊瘡忽然迸裂般“直逼上來”,他只得向辛楣胡扯些談話藉以驅散那漸又聚集而來的痛。船上那夜的“睡眠既像唐曉芙那樣的不可追求”,痛苦便不可抑住地“蠶食蟲蝕著他的心”。
好在時光的流水可以沖淡一切,包括初戀時的喜悅,也包括戀人決裂後的痛楚。去三閭大學的一路艱辛讓方、趙二人再無多餘的心情去追憶往日情懷,僻僻山村的寂寞、三閭大學的枯燥生活讓孫柔嘉、方鴻漸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在“圍城”中詮釋著《圍城》關於婚姻、事業的切身體會,我們在《圍城》外品嚐著並非他們所能獨享的酸甜苦辣。常記得,錢仲書先生佳作傳世,並非只為向我們講述幾個青年男女的戀愛故事,一部《圍城》就是一幅人生的畫卷,箇中深味,可待細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網路戀愛(一)
7月7日下午,我坐上了開往杭州的T31次列車。列車員說準點到達杭州的時間是早晨7:00,但許多旅客說這趟車很少能準點到達。2003年7月8日早上8:35,我拖著那個大大的行李箱走出了杭州火車站。我在火車站附近的小餐館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後打的前往杭州汽車南站。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那裡我會與三年未見的徐鵬相遇。
徐鵬那天早上到汽車南站去送一位朋友,當我們在候車廳擦肩而過時,他先認出了我,而我有點不敢相信,面前這個頭髮蓬鬆,留著半寸來長絡腮鬍子的男人就是那個曾經與我朝夕相處的徐鵬。
我給永康工作站的站長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下午才能去報到。徐鵬把我帶到他目前的工作單位——杭州人民廣播電臺,他在那裡做一檔情感節目的編輯。在徐鵬的單身宿舍裡,我看到最多的就是各種類別的書籍。在他為我泡茶的時候,我拿起了一本放在他枕邊的藍皮書,書名是“閱讀時間”。徐鵬說,“應觀眾的要求,我們將每期所用節目的稿子編成了專輯,這本書是上個月剛出版的。”我翻了翻扉頁和目錄,裡面大部分文章的作者都是徐鵬。“別看那個了,”徐鵬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