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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也堅決的反對過我們,但風風雨雨幾十年,咱也過得挺好呀,隨他們去吧。”周父語重心長的說。的確,當年周父也是在家人的極力反對下堅持和周母在一起的,為此,周奶奶沒少刁難自已的兒媳,結婚的時候,迫於周奶奶的壓力,親戚們沒有一個敢來登門道賀的,只是幾個朋友湊在一起灑了幾把喜糖就算結婚了。婚後,周母也沒少受周奶奶的氣,慶幸的是,當時啥事都可以找個街道組織出面調解什麼的,每次鬧矛盾,那些專管婆婆媽媽閒事的大媽大姐們都會高度負責的上門做思想工作,時間長了周奶奶不得不無奈的接受已經既成的事實,直到大漠的出生,才徹底緩解了婆媳兩人的矛盾。想到這裡,周母不再言語,帶著周依到隔壁房間悶悶的去睡了。
第二十九章 米母的擔憂
接下來的幾天,兩家人熱烈的討論著結婚事宜。一致決定,考慮到相隔不同的省份,主要的程式不可省略,但一些繁瑣的可有可無的小風俗也就能免則免,此次見面權當正式訂婚,至於婚禮嘛,須在兩個不同的城市分別舉行,信奉佛事的米母事前找大師測兩個新人的八字算出個所謂的黃道吉日,定於本月28日進行,因為婚期臨近,就不必按照須在男方家先舉行婚宴的風俗,此次大漠請了長假,不如就一直留在長沙直到這邊的結婚儀式舉辦完,再和米家人一起回到海風城舉辦另一場婚慶儀式。周母也按捺住心中的不快,整個過程一直強顏歡笑,之前的不快彷彿從未發生過,兩家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
一切事情商談完畢,兩家人在酒店開了幾桌宴席,宴請了齊伯伯等幾家親戚朋友權當訂婚宴。第二天,周父一行人先回海風城進行籌備,不管怎樣,周家必竟在海風城也算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家,唯一的兒子結婚,婚禮也應該舉辦得風風光光的。
某婚紗影樓攝影棚,白光閃爍,攝影師上躥下跳,不停的叫著:“笑一個,好,新郎靠近新娘一點,好好,新娘抬花的手稍高一點,眼睛看這邊。。。。。。”,大漠機械的配合著,從早上8時過來,一直折騰到現在,拿阿妲的話說,嘴巴都笑酸了。中午影樓提供了每人一份雞蛋炒飯,乾巴巴的,幾乎咽不下口。正值結婚旺季,數十對新人擠在影樓裡改妝、換衣服、就連進攝影棚都像買緊俏商品似的排隊,人多又混亂空氣流動極差,一個懷有身孕的準新娘突然在化妝臺暈了過去,惹得眾人大亂。
從影樓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兩人牽著手慢慢的走著,因為沒有卸妝的緣故,自然光下看去,阿妲塗著深色眼影、腮紅誇張得就像一個剛從舞臺上跑下來的小丑,大漠忍不住笑了起來,惹得阿妲一陣撒嬌似的追著亂打。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孩,頂著一個造型誇張的髮型追著一個男青年猛打,路過的行人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回到家,米母心疼的端來一碗煲好的雞湯,女兒就要遠嫁異鄉了,她真有點捨不得,更多的是擔心。自從與惠芬會面後,她就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由的想起一件舊事來,這個女兒呀,從小就很活潑調皮不讓人省心,三歲時掉進外婆家附近的水塘裡差點淹死,幸好被路人救起,自此算命的大師說她命中與水相剋,須忌水,可這妮子偏不信邪,小時天天泡在游泳池裡學游泳,長大又辭掉工作跑到海風城,這可都是與水相關呀,想起女兒從海風城回來後的情緒反常,憑直覺她一定承受了許多不能言說的打擊,現在還找了個海風城的女婿,測八字的時候大師也說此門婚姻藏有兇象,怨只怨自已當時想問題太偏面,當初大漠提出來要和女兒相處時,只顧著高興女婿是個百裡挑一的好人,卻忘了姻緣也須有忌。如今每每想到周母陰沉著臉,她就開始擔心算命大師的話是不是就要應驗了,但是木已成舟的事又能怎樣呢?如果以此為理由來反對這樁婚姻,肯定又要被眾人說教一番,雖然,前幾天惠芬擺著一張臭臉陰陽怪氣的時候,她也想痛痛快快的說出自已的擔憂,藉機加以阻止,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就目前來說,女兒還有更好的選擇嗎?米父在得知老伴的擔憂後卻不以為然,本來就是迷信的事,如與水相剋的話,要出事早出了,海風城帶“水”邊也是偶然巧合的事,這老太婆別沒事咒女兒!
想著這些米母煩躁的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索性披衣來到女兒房間,朦朧的月色籠罩下,女兒安靜的熟睡著,眉頭輕輕皺起,被子不知什麼時候被踢到了床角,她俯下身重新給女兒蓋上被子,輕嘆著,唉——怎麼就長大了呢?靜謐的夜裡,她就一直坐在床沿呆呆的看著女兒像玫瑰花一樣美麗的臉龐,女兒從小到大各種不同的模樣像放電影一樣不停閃現,調皮的、快樂的、哭泣的、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