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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我抓住了尾音。
“調劑啊!總算搞定了,我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母親手舞足蹈。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我“蹭”地跳了起來。
母親被我嚇退一步,“怎麼了?你爸說沒弄好之前不要告訴你,免得到時候弄不好害你失望……丫頭,你怎麼了?”
“我……”我欲哭無淚,原來父母是打算給我一個驚喜來著。果然驚喜,驚喜得我簡直不知道做何反應。我跺跺腳,萬般的不是都不能對一片好心的父母生氣,轉身就衝出門去了。
母親追出來,“丫頭,你去哪裡?”
“我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啦!”我嚷嚷著,不讓母親看到我眼中含淚,很快就出門。
在外遊蕩一天,最終只得認命。回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向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報告了一遍喜訊,還弄了一桌好菜等我。我心底嘆氣,人生難測,果然不假。
報到的那天,我拒絕了父母,預備獨自一個人去學校。倒是放假回家的陸元,興致勃勃地說要和我去學校看看。
“你們不也開學嗎?”我還是悶悶不樂。
“我沒關係,到成都再飛去北京就好了。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我不關照你關照誰?”陸元振振有詞地說。
那就只好隨他了。我和他一起坐火車去了成都,他倒是比我熟路,出了火車站,連坐哪路公車到學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D大離火車站近,很快就到了。
學校一派迎新的熱鬧景象,我卻始終提不起精神。所有手續都是陸元幫我辦的,要不是他進女生宿舍的時候被管理員攔下來,他恐怕連宿舍的事都幫我包辦了。
等我在宿舍磨蹭搞定後,下樓就看到陸元和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他一見我,就神情熱切地介紹:“年念,來,認識一下師姐。這是我以前高中的同學張薇。”
果然,陸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還道貌岸然地說要照顧我。
張薇是個短髮女孩,比起陳雯曉,雖然不夠漂亮,但氣質上卻更甚一籌,眼中的光芒睿智卻不犀利。我不得不承認,幾年過去,陸元看人的眼光成熟了很多。
我朝張薇點頭微笑,陸元又說:“張薇,記得幫我好好照顧我妹!可別給人欺負了她!”
“嘖,”張薇笑起來,“難得見你說句人話,還真不習慣。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因為那句話,陸元“哈哈”笑起來,而張薇也迅速讓我產生好感。因為總的看來,我們對陸元的看法是一致的。
也因此,後來張薇成了我的堂嫂。這其中,也有我的推波助瀾。所以張薇總是埋怨是我間接推她入火坑的。
我笑嘻嘻地給她頂回去:“你不入地獄誰還入地獄啊?”
聞此話,張薇便憤憤地說要給我找一個更大的火坑。
我仍舊笑著,內心卻苦不堪言,還需她幫我找嗎?早在十二歲那年,我就在火坑裡待著,怎麼也掙扎不出來了。
開學兩個月後,我終於有了駱展陽的進一步訊息,他果然如願上了杭州那所武警指揮學校。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獨自一個人在圖書館的一個角落裡待著,拿本書做掩飾,哭一陣笑一陣,瘋了一般。
然而生活並不因為我的得意或失意而停止前進的腳步,時間永遠是最好的療傷藥。慢慢地,我心裡的不甘與疼痛不再那麼強烈,也逐漸地適應了大學生活。
大一寒假,因為火車票緊張,我考試完了好幾天都還待在學校。宿舍裡早走得空蕩蕩的,學校裡也冷冷清清,加之成都的冬天本就寒氣刺骨,所以我除了因為要吃飯而不得不出門外,其他時間都消耗在被窩裡,與言情小說為伍。
要回家的頭一天下午,我正津津有味地看一本與鬼怪有點聯絡的小說,突然電話鈴聲嘟嘟傳來。
被嚇了一跳的我拍拍胸口,跳下床去接電話,“喂?”
“老妹!”陸元的大嗓門傳來。
“我還小。”我翻個白眼。
“呵呵,”陸元笑起來,無與倫比的傻,“還在學校耗著不回家!”
“沒買到票啊!”我嘆氣,“我要明天才能走。”
“你沒找人幫你買票啊?學校離火車站那麼近,自己去買都買到啦!”他念叨。
“找人買了啊,春運的票就是這麼難買嘛。”
“噢,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你還記得駱展陽不?小時候我們一起玩的那個啊!”陸元問道。
我和他可比和你親。我在心裡這樣回答,嘴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