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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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覺得問這種蠢問題有意思麼?”
沒想到接下去換來的卻是她更為決絕的一句話。那一刻,他幾乎忘記呼吸。終於——他們還是走到這一步了麼?
蘇念衾站在車前,對著魏昊的質問許久沒答出一句話來,站了半天后都忘記再對魏昊說點什麼,就默默地回到車上。
他後來才得知,那一夜桑無焉的父親去世了。之後,他不敢,也沒有權利出現在桑無焉的世界裡。他是個瞎子,一個只會傷害人的瞎子。
他沒有能力給她幸福。
可是他又是這麼惦記她,三年中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沒有一天不在回憶他們的過去。這種思念隨著日光的推移日益加劇,他甚至不確定是不是有一天這些情緒會累計到將他壓得崩潰。
而桑無焉卻像真的忘記了他一樣。
所以有時候他又忍不住恨她。他那麼刻骨銘心地記著這一切,她怎麼可以就說忘就忘,還裝著若無其事地樣子去相親,去結婚,甚至於沒心沒肺地對他說:“蘇念衾,你看起來過得不錯。”
真是狗屁!
在回去的路上,小秦發現蘇念衾靠在半寐著眼睛,心情不是那麼好。
開車的小周也察覺氣氛有些沉悶,於是說:“蘇先生,聽點音樂麼?”
蘇念衾擺擺手。
“周師,你們這兒有什麼電臺啊?”小秦問。
小周是分公司替蘇念衾臨時準備的司機,B城本地人。
小周瞄了一眼時間說:“這個時段有個談話節目還不錯,我老聽。”說著就開啟廣播搜那個臺。
突然,他聽到一個令人懷念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在車內響起:“那麼請導播接進我們今天的第二個電話。”是桑無焉的聲音。
司機找話題說:“這個主持人有時候說話真可愛。”
蘇念衾坐直身體,將手抬起來,對司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路上全神貫注地將節目聽到最後,一字不落。
桑無焉下班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盯著錶盤發呆。突然又摸出手袋裡的打火機。
這是那天蘇念衾扔在那裡的,款式最簡潔的磨沙藏青色打火機。
兩件東西放在一起。這是蘇念衾唯一留給她的回憶,一個是硬搶的,一個是他忘記拿後自己撿的。她與蘇念衾在一起半年,他沒有送過她任何東西。
書上說,女人是物質的。
其實不是物質,而是從那裡可以看到男人的心。他一點也不在乎她。
她第一次見他抽菸,以前的蘇念衾是一個遠離一切不良嗜好,甚至都不熬夜的人。因為失去了眼睛,所以他格外愛惜健康。如今見他嫻熟地點著煙,周圍煙霧繚繞,自己竟然是那麼心痛。
他完全是在糟蹋自己。
想完又看了看那塊表,自己竟然戴了個非常值錢的玩意很久,還時常把它忘在洗手間。
“這麼貴的東西,等哪天我們吃不起飯了,就拿去當掉換錢。”程茵從屋子裡出來說。
“我怎麼會跟你這麼個市儈的女人住在一起。”桑無焉感嘆。
“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你你老跟著我,好象缺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一樣。”程茵吹氣感慨。
“我是不是應該拿去還給他?”
“那多好,你又可以正大光明地見他一次。”程茵調侃道。
桑無焉不語。
“無焉,你還愛他?”程茵問。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撿人家扔的打火機做什麼?”程茵一陣見血。
“我……”桑無焉辭窮。
“無焉,”程茵看著她,“這麼多年了,你找著比他更合你心意的人了麼?”
“只是沒有遇到吧,沒準兒馬上就出現。”桑無焉淡淡說。
第十章
10——1
第二天,李露露在醫院趁著黃河去繳費便拉著桑無焉的手說:“一直沒告訴你,我和黃河準備下半年結婚。我想當個美麗的新娘子,所以才決定去做手術的。”
“看來你的愛情智商也不是很高。”
“至少比你高。”李露露鄙視她。
“什麼手術都有風險,而且黃河說做完以後還要兩三天不能拆繃帶什麼也看不見,萬一以後又有遺症怎麼辦?”桑無焉仍舊不贊同。
“不會有風險的,這種小手術就跟拔牙似的。”
“拔牙也有拔死人的。”桑無焉說。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