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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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躲她。
結果,蘇念衾第二天準時出現,並且面對她也毫無異常,桑無焉才知道她高估了自己對蘇念衾的影響力。
A城氣候很溼潤,誇張地說,雨會從頭年秋天一直下到第二年初春,所以桑無焉經常在包裡放著一把摺疊傘。
桑無焉臨時接到電話要回A大填畢業資訊表,沒到第四節課就走了。走到門口正巧看到蘇念衾在等車,他也沒課了,比桑無焉早出來好幾分鐘,明顯車子還沒到。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說它大,倒又不大;說它小,但是也能淋溼衣服。蘇念衾和許多男人一樣,常年愛不帶傘,能省就省,現在正好遇到下雨。
他站在人行道的樹蔭下,還是有那麼一部分雨滴從葉縫中漏下來,落到他的肩上,衣服已經溼了一小片。
桑無焉走到旁邊,舉起傘,分了一般空間給他。
他察覺,轉身。
“是我。”她說。
“沒關係,雨不大。”他溫婉地拒絕。
“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繼續磨厚臉皮。
於是,兩人就這麼站在女貞樹下,撐著傘。他不怎麼愛說話,她一個人也聊不起來,索性也閉嘴,免得再惹人討厭。
桑無焉也學著閉起眼睛。然後,她聽見雨滴落到傘上叮叮咚咚的,偶爾還有車道上汽車飛馳而過的聲音。
他就是這麼體會生活的?她想。
還有……她突然就嗅到一陣花的香味。她睜眼一抬頭,發現在女貞樹的綠葉的遮掩下,它那細碎的花竟然開了。
A城路邊人行道上總是種很多女貞樹,大概因為氣候的原因,這裡的女貞比其他地方開花得早,而且花期很長。
細小的白花會開滿整個街道,一到雨天,那香味夾在溼潤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新。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春天已經來了。
“呀,女貞都開花了。”桑無焉感嘆。
“女貞?”蘇念衾問,“以前有人跟我說,這種樹是冬青。”
“女貞和冬青不一樣。”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她將傘交給蘇念衾,仰頭繞著樹走了一圈,終於找到一株最矮的枝椏,隨即跳起摘了一片葉子。
女貞樹因為這種震動,倏地一下,積累在葉子上的雨水如數掉了下來,砸到蘇念衾的傘面噼噼啪啪,自然也溼了桑無焉一身。
桑無焉抹了抹,額頭的雨水,走回傘下。她牽起蘇念衾的右手,說:“最簡單的就是葉子不一樣,你摸摸。”
她指引著他的食指去摸樹葉的邊緣,“這個是光滑的。冬青的葉子邊上是鋸齒形的。”
“那天的蘆薈也是鋸齒形的。”
“對。”桑無焉點頭,對著眼前這個好學的孩子咪咪笑。
不一會兒,來接蘇念衾的那輛沃爾沃已經停在路邊。
在回去的路上,餘小璐瞅了蘇念衾兩三眼,終於忍不住問:“你一直捏著片葉子做什麼?”
“沒什麼。”蘇念衾淡淡回答,然後開啟車窗鬆開手。
女貞樹的樹葉,隨風飛了出去。
心理學看起來熱,可惜找工作很難。
家裡知道桑無焉上線無望,開始讓她不找工作直接回家,複習半年繼續考研。
桑媽媽說:“四年前讓你去了那麼遠地方唸書,這下畢了業無論如何你也得回來,大不了來考你爸那學校,回來請人給你複習。”
為此,李露露沒少諷刺她:“老爸是教授就是不一樣,還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露露也在考研,報考的學校就是桑爸爸任教的B市M師大。那裡的心理學全國聞名。
可是,要是她想回B市,上回考研就認真考了,何必還費那麼多周章。
“我想留在這裡,電臺的工作也不錯,我……”桑無焉在電話裡解釋。
“不行!”沒等她說完,桑媽媽立馬否決。
這天下午,桑無焉聽了課拉著藤椅從教室出來,小薇突然勇敢地叫住她:“桑老師。”
“什麼事?”桑無焉彎腰瞧她。
“明天星期六,我們院裡有活動,要表演很多節目,我也會上臺。院長說,可以邀請老師參加。我想問您有沒有空?”她一席話說得很流利,和平時的害羞的形象不太相似,可見肯定是在心中醞釀了很久才說的。
桑無焉想想自己反正也沒事,便笑嘻嘻地答應了。
“早上十點哦。”
“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