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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給我的繡帕。”原來是這個!
柳伶兒伸手想取過繡帕,嚴鈺快捷地將之塞進懷裡:“這是我的。”
想不到融哥哥如此珍視她送的繡帕,柳伶兒心中有股甜蜜的滋味,臉上露出嫣然微笑。
“笑什麼?”嚴鈺嘀咕地問。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嚴鈺的視線移不開地凝視著散發喜樂光輝的婉約佳人;過了一會兒,柳伶兒又想起了一件事。
“融哥哥,你可不可以把婉容……就是龍蜿,許配給公孫公子?”
嚴鈺眼神轉為凌厲。“不行,她怠忽職守,沒盡到保護你的責任!”
“你別怪她!在孫家時,她一直很照顧我,常常幫我做事──”
“這是她的職責。”
“不是,她是真的關心我,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你不懂……”柳伶兒擔心嚴鈺真的怪罪婉容,她不要婉容因為她而不能跟公孫公子結合;她的雙眸因自責而漾出淚光。“……我不要因為我的緣故拆散他們,有情人就該終成眷屬。”
見她傷心落淚,嚴鈺的心也隨之糾緊,他無奈嘆息:“全都依你,別又哭了,會傷眼睛的。”
“真的!?”柳伶兒含淚訝然地問。
“真的!”嚴鈺又是一聲欺息,只要她別再傷心、難過,他竟然什麼都願意答應!他發自內心一笑:“你還有什麼要求,都說出來吧!”
“咦?”柳伶兒不解地仰望他,正想表示她沒有別的要求,窗外的一輪明月吸引住她的目光,柳伶兒突然起了興致:“我想出去賞月。”
嚴鈺驚訝地挑眉,想了一下才說:“山區夜裡露重,我去找件披風再帶你出去。”
他把柳伶兒帶回床邊。
“你先歇會兒,我馬上回來。”
柳伶兒舒適地擁著被褥,望著窗外的月光,眼皮漸漸沉重……
待嚴鈺帶著披風回來時,屋裡卻不見柳伶兒的身影!?
桌上多了張字條,一個蒼勁有力的男性化筆跡寫著:
欲知伶兒生死下落,一年後南充虎陽坡。
漫漫一年過去了。南充虎陽坡上的小客棧裡──
“大伯,可以過去了嗎?”柳伶兒不捨地望著窗外。
屋內一個灰髮、體態清瘦,面容長得有點誡諧的長袍道人徑顧著品茗,滿不在乎地說:“讓他再等會兒。”
“他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你跟他約的是一年後,不是一年又一天,我怕他以為我們爽約,就走了!”
灰髮道人──柳中堂瞪眼斥道:“傻丫頭,一年他都等了,再多等幾個時辰算什麼!”
“他站了那麼久,腿會酸的。”柳伶兒低聲自語。
灰髮道人聽見了,吃醋地說:“你這個丫頭,還沒跟他成親,一顆心就老向著他。我讓他多等會兒,也是為你好;你沒聽人說:”愈是得來不易的東西,愈是會珍借。“如果你這樣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以後那小子肯定吃定你!我交代你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不過融哥哥絕對不會辜負我的。”
努力了一年,柳伶兒還是改變不了她大伯對嚴鈺的印象。柳中堂認為嚴鈺自孫朝元手中把柳伶兒帶走,沒顧及姑娘家的名譽,又沒立刻跟她成親分明是玩弄她,不負責任!
“你這樣相信他,我就擔心你吃虧。”
“大伯──你相信我,融哥哥是真心對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兒等了一天一夜。”柳伶兒眉宇間顯得十分憂心。
“我知道你心疼那小子,罷了!你過去吧!記得我說過的話。”
“謝謝大伯。”柳伶兒開心地朝門外奔去,猝然又停住。“大伯,你真的要一個人回崑崙?”
“你放心,明年我會再到這兒來看你的,我信不過那小子。”對這個唯一的侄女,柳中堂是疼到心坎裡,要不是伶兒苦苦哀求,他還不肯帶她回來。
“大伯,不如你跟我回‘金璃宮’住些時候,好不好?”柳伶兒也有些捨不得她的大伯。
“我不想跟那個臭小子有瓜葛。”柳中堂非常堅持。
“那……我走了,大伯,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再到這兒”
“我會的,你再不走,我可要改變主意帶你回崑崙去曖!”
柳伶兒只好彎身一拜,隱沒在晨靄薄霧中。
嚴鈺不知時間的流逝,他的心思全在柳伶兒身上;漫長的一年裡,擔心伶兒是生是死的恐懼時時縷繞著他,到底是誰捉走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