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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是什麼殺人兇手。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孫朝元害死了我一家九口,我不殺了他,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爹孃和二哥、二嫂一家,還有我的娘子和我的兒子?”柳克勇咬牙切齒地吼著,眼珠如要迸出一般地睜著,好不嚇人!
“孫興,這是怎麼回事?”孫朝元在內堂聽到前院的嚷嚷聲,匆匆跟賓客告了罪,出來瞧個究竟。
“啟稟老爺,這位柳爺口口聲聲說──”
原來這個穿著錦色長袍、氣態威嚴的男人就是孫朝元!
柳克勇緊盯著他的仇人,恨不得立即將他碎屍萬段!他猛地向前急問:“孫朝元,你這個大惡人!我柳家與你何仇,為何要滅我全家?”
“柳兄弟,我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怎麼會殺你全家呢?如你不嫌棄,可把事情說給愚兄聽聽,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對於柳克勇的指控,孫朝元毫不動氣,慢條斯理地跟他講理。
“你別再假惺惺了,是你命令‘黑風寨’的土匪血洗柳家的,我要你──”
孫朝元突然打斷柳克勇。“‘黑風寨’?可是巴山‘黑風寨’?”
“沒錯,就是巴山‘黑風寨’!你不會要說你跟‘黑風寨’毫無瓜葛吧?”
孫朝元緩緩地搖頭。“這事說來雖不名譽,但我也絕不會刻意隱瞞。那‘黑風寨’的眾頭目,都是我年少時打家劫舍的夥伴。”
“這是你親口承認的,看你還如何狡辯?!孫朝元,你為何讓那‘黑風寨’殺我全家?”
“柳兄弟,你冷靜點兒!沒錯,我是認得那‘黑風寨’的大小頭目,但我早已退出綠林,十多年沒跟他們往來了。”
“你放屁!”柳克勇啐了聲。“‘黑風寨’的丁三鍾親口告訴我,他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會找上我們柳家的!”
“那丁三鍾可有說出我指使他殺人的目的?”孫朝元問。
“他來不及說完就斷氣了。”
總管孫興插嘴道:“柳爺,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可憑他人的一面之辭,無憑無據地就認定我們莊主是──”
“我相信丁三鍾,他都快死了,沒道理再編些謊言來欺騙我!”
柳克勇衝動地拔出長劍。
“孫朝元,一人做事一人擔,你別再推諉了,我在爹孃墳前發過誓要為他們報仇的!”
“且慢!”忽然有人喊道。
原本在內堂進餐的賀客,注意到主人遲遲末回席,又聽到前院傳來的喧嚷聲,都放下手中的碗筷出來看熱鬧。
眾人聽得片刻,都覺得柳克勇太過魯莽,只聽了匪徒的誣陷之辭,就登門踏戶地上“聚義莊”尋仇;虧得那孫莊主還待之以禮,完全不計較他破壞了他五十大壽的壽宴。
有些自認德高望重的武林耆老,迫不及待地想出來主持公道,出聲的正是其中之一──“青羊山道觀”觀主趙一機。
趙一機個兒矮又肥碩,裡著藏青色道袍的圓滾身軀活像是個藍色的布球,他費力地從聚集的賓客中“轉”了出來,臉上掛著和氣的笑容……
“這位兄弟,你別衝動,聽老道說句公道話。孫莊主的為人,在地方上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他絕對跟這件事無關;不如這樣,你先請回,給孫莊主一些時日,讓他找‘黑風寨’把事情弄清楚給你個交代。”
“不必了!他與‘黑風寨’原已狠狽為奸,又怎會自己承認是背後主謀?”柳克勇逼近孫朝元。“你再怎麼狡辯都沒用的!”
趙一機笑臉一僵,吹鬍子瞪眼睛的。這小子竟然沒把他這個陝川第一大觀的觀主看在眼裡!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孫朝元卻開口了:“趙觀主,多謝您的好意。”他往前垮了一大步。“柳兄弟認為我與‘黑風寨’有關聯,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確實難辭其咎──”
他話一出口,一陣譁然,眾賓客面面相覷──難道他真是背後主謀?
“他們都是我昔日的部屬,當初我要是強迫他們追隨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日就不會累得柳兄弟家破人亡!這都是我的罪過。”孫朝元一臉悲天憫人。
眾人一聽,不禁動容,紛紛讚道,這孫朝元真不愧是急公好義的大善人!
孫朝元拱手道了聲:“慚愧!慚愧!”又按著說:“今日承蒙武林朋友賞光來祝賀我五十壽誕,朝元招待不周,驚擾了各位的酒興,真是抱歉!為了給各位及柳兄弟一個交代,只要柳兄弟能在二十招內逼我離開此圈……”孫朝元單足尖點地,畫了個直徑一尺的圈。“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