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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地方可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地方去,你也趕她走?”
“我當然趕她走!”
最後小魚氣鼓鼓地說:“反正我就不讓我媽走。”
雖然我並沒有同意,小魚自作主張地把她母親留了下來。這丫頭仗著我有些寵她,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這麼做了,就這麼自作主張了。她母親知道我是堅決不想要她的,就拚命做事,儘量躲著我,不在我眼皮底下轉悠。她還拚命討好其他的女孩,主動為她們做事,幫她們洗衣服,做她們的老媽子,結果她們得了些好處,嚐到了些甜頭,都站出來為她說話。
說老實話,我真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女人非要死賴在我這裡。說老實話,在一開始,我真有些討厭她。我嫌她的話太多,嗓門太大,或許是當了多年婦女隊長的緣故,稍稍有一點機會,她就倚老賣老,立刻自作聰明起來,立刻忘了自己是誰,立刻說個沒完。當然,我更怕她知道了我和她女兒的事情,怕因此會生出什麼意外來。這畢竟不是什麼能見人的事情。不管怎麼說,與小魚的關係,已經打破了我老四的遊戲規則。我說過自己不願意跟那些太年輕的女孩發生糾葛,女孩太小了,會有許多預想不到的麻煩。小魚這時候才十八歲,實在是太嫩了一些,她母親一旦明白事情真相,絕不會放過我。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一切都似乎風平浪靜,我想這女人大約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已經預設了我和她女兒的關係。既然如此,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我並不知道,這小魚丫頭其實是瞞得密不透風。我並不知道,這女人其實是什麼都不知道,仍然還矇在鼓裡。她只是隱隱地知道,我和店裡其他的女人有些不清不楚。僅僅是憑女人的直覺,她就知道我是個愛佔便宜愛吃豆腐的傢伙,因此只要是和我單獨在一起,這個已經五十歲的女人,竟然會像小姑娘一樣忸怩作態。她顯然也不是那種安分的女人,有時和她調笑幾句,立刻十分勇敢地應戰,一下子就把農村婦女隊長的本性全露出來了,反倒讓我下不了臺。
小魚這母親是個比女兒更笨手笨腳的人,整天出錯,整天闖禍,有一次,竟然把菜潑翻在客人身上。我幾次要攆她走,不知一次暗示丁香想辦法炒她魷魚。說老實話,在內心深處,我就一直沒想要過她。沒見過像這樣笨的女人,而且越是笨,越是喜歡逞能搶著做事,做又做不好。幾天以後,她又把一個煨好的砂鍋給打壞了,還差點燙到自己,嚇得女孩亂作一團。於是我板起臉熊了她一頓,堅決要攆她走。我說你跟丁香把賬結一下,不到一個月也算你一個月,錢我不會少你一分,但是明天一定要給我走人。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我還沒有起床,迷迷糊糊地就聽見外面有人喊:
“蔡老闆,蔡老闆!”
我聽出來是她,還想再睡一會,故意不理她。她有一聲無一聲地喊著,喊了幾聲,人走了,過了不一會,又跑過來。她就是這樣,沒完沒了,我沒辦法,只好跳出被窩,開門讓她進來。
我氣鼓鼓地說:“這麼一大早,你跑來幹什麼?”
幸好我從來不留女孩在這過夜的,要不然她這麼一大早趕過來,正好把小魚堵在被窩裡。那時候我要幹壞事,總是先用腳踏車把女孩馱來,完事後再用腳踏車將女孩送走。我這一輩子,身邊除了阿妍,換了別的女人就睡不踏實。不管是誰,事情只要一結束,我就會立刻毫不猶豫地將她們打發走。當然,不願意留女孩過夜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我這人不喜歡睡懶覺,這也是自小就養成的習慣,我天天早晨都要起來去公園打太極拳。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小魚母親在這麼早就來找我,她傻傻地站在門口,我當時已經回到了被窩裡,說你要麼進來,要麼趕快走,站門口乾什麼,大清早的,把我的好夢都給吵醒了。她於是進到房間裡來,隨手將門帶上,門哐的一聲,嚇我一跳,把我最後的那點睏意都嚇跑了。她站在我床前看著我,然後大大咧咧地要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我怕她又說個沒完,也不想再睡了,立刻坐起來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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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開口喊了一聲蔡老闆,我立刻打斷她,說你千萬不要再說什麼,我現在不想聽你嘮叨。
她說:“蔡老闆,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我說:“我不要聽,你說了已經不止一句了。”
我讓她趕快跟丁香把賬結了,把賬算清楚,儘快走人。我問是不是已經結好,要是還沒好,趕快去找丁香結賬。然後我也不容她有任何說話的機會,就去附近的一家公園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