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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我大開殺戒,將這傢伙往死裡打,多少年不打架了,老四彷彿已經忘了打架是怎麼回事,老四已經很久沒過打架的癮了。我讓他滿臉開花,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刺激了我,我變得非常興奮,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歹毒。我知道要打,就得徹底打垮他,就得徹底擊潰他的意志。我必須打得他服服帖帖,打得他日後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我要讓這店裡的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四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論打架,我誰都不怕,誰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要讓這傢伙狠狠地吃些苦頭,打到最後,我問他服氣不服氣,問他還想不想再用菜刀砍我了,他不吭聲,連站都站不穩了,但是我還是不準備放過他,我說你要是不吭聲,我他媽的把你的手剁掉,說著,我撿起地上的菜刀,餘恨未消地衝過去,揚言一定把他的手給剁了。
我瘋狂嗜血的暴力傾向,讓所有在一旁觀看的人不寒而慄。大家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失去理智要剁他的手,還只是說說而已,看我像發了瘋一樣,舉著菜刀又向他撲過去,連忙一湧而上,衝過來把我團團圍住,一個勁地用好話哄我。男男女女都圍了過來,他們七嘴八舌,說蔡老闆你不要生氣了,說蔡老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他一馬,跟小朱這樣不知道好歹的人頂什麼真,他怎麼會是你蔡老闆的對手。他們說小朱已經被你打得不輕,你已經教訓過他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蔡老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這次打架雖然大獲全勝,但是也讓我明白了歲數不饒人的真理。以後的半個月裡,我一直腰痠背疼,身上有好幾處肌肉都拉傷了,連胳膊都舉不起來。馮瑞聽說了這件事,立刻把我說了一通,毫不猶豫地就將小朱和琴都炒了魷魚。他說你老四也是荒唐,多大年紀了,竟然還這樣打打殺殺,你難道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就是這樣管理自己的員工,難道就不覺得丟人。你說你老四荒唐不荒唐,居然跟手底下的一個夥計爭風吃醋,為一個與誰都能上床的女人打架。
我讓他說得要發急,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他擺擺手,說:
“別急,我才不管那些男男女女的鳥事,反正這樣下去不行,我得找一個人來幫你。”
隔了沒幾天,馮瑞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上次說好要找個人幫幫你,現在,我已給你找好了一個人,保證你滿意。他似乎很得意自己找的這個人,說他也覺得奇怪,怎麼早就沒有想到這一步妙棋。我不知道他找了個什麼人,也不明白他說的幫我是什麼意思。也許是他對餐館的賬目不太放心,準備找一個更牢靠的人來監視我,毫無疑問,我在這方面做得是不太好,因為我總是大大咧咧的,幾乎是不太過問經營狀況。到晚上,生意已經做得差不多,馮瑞帶著阿妍來了,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我怔了一下。我已經有一陣沒見到阿妍了,突然見到她,很有些吃驚。她打扮得很時髦的樣子,看到我,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故意把眼睛移向別處。馮瑞回過頭來,看著阿妍的表情,不由地笑起來,也不說什麼,彷彿陪同什麼貴客一樣,先領著她裡裡外外地參觀。
然後我們三個人就坐在一起喝酒。阿妍似乎很不高興,板著臉,我知道她是因為又看到了丁香。剛進來的時候,她並不是這樣,一看到丁香,這心裡當然會立刻不痛快。很顯然,她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忘記過去,過去的事情仍然是她心裡的一道陰影。馮瑞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變化,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今天是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給我說句老實話,你們到底是想離呢,還是不想離?”
我和阿妍對看了一眼。
馮瑞需要下文:“你們表態呀。”
阿妍悻悻地說:“當然是想離。”
馮瑞沒想到阿妍會來這麼一句,這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外,與他原來計劃好的思路不符合,於是繼續用玩笑的口吻說:
“要離,要離就辦手續啊,這麼拖著算什麼?”
他說著對我使了使眼色,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在下面踢了我一腳。我還是不開口,因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馮瑞便悠悠地接著往下說:“我說句心裡話好不好,不管你們要不要聽,我自己就是離過婚的人,我勸你們不要做這種傻事,離婚實在沒什麼意思。離婚一點意思都沒有,離婚一點都不好玩。阿妍,我們可是事先談好的,你總不至於突然變卦吧。”
第六章(五)
我終於明白了馮瑞的用意。他這是一石雙鳥,既想讓我們夫妻重新和好,又要讓阿妍到餐館裡來幫我打點。馮瑞說,老四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實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