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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用手絹擦拭著不斷冒出的冷汗,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我俯視著這位昔日在家中備受貝沙圖器重的總管,在艾提芮亞稱帝后,更被提升為“王都”海內斯的執行官,如今在我面前的,只不過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我冷冷說道:“艾提芮亞與貝沙圖為什麼不出來迎接朕?”
“女皇陛下與皇夫殿下……不,艾提芮亞公主與駙馬,此時正在陀曼斯廣場為陛下籌備遞交璽印的儀式,並恭候陛下聖駕……請陛下輕移聖步,海內斯的子民,已經在廣場上為陛下準備了最隆重的歡迎會……”
隆巴萊姆突然想起了什麼,將一個方形錦盒捧到我面前道:“此外,我們特地為陛下獻上沙杜夫的頭顱,以表海內斯對帝國的誠心歸附……”
我冷哼了一聲,卻沒有接過錦盒,而是轉身對帝國軍下令道:“將士們,隨朕進城!”
說完,不再理會隆巴萊姆,抱著莎莎策騎越過他身邊,向著城內大道絕塵而去。
而隆巴萊姆被“雷部”一嚇,跌了個四腳朝天,手中的錦盒也滾落一旁,從盒內掉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他爬起來時看到人頭後駭得連退了幾步,才急急地追在我身後叫喚:“陛下……馬車……”
身後傳來了帝國士兵們激動的歡呼聲:“進城了!陛下萬歲!”
“亞歷哥哥,這就是你成長的地方呀?”
我循著清脆的嗓音,看到莎莎正睜大好奇的雙目打量著城內的一切。
海內斯,這片我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曾經帶給我短暫的快樂回憶,也帶給我更多不幸與悲傷過去的地方……
“是的,回家了……”我喃喃自語道。
當我進城後,帝國軍立即佔據了各個城樓與軍事要地,而“七色彩虹”的部隊也迅速與我們會合,我立即下馬張開雙手,迎向飛奔過來的加莎琉璃與黛旖絲,這對飽受離別之苦的人兒,在我懷內哭成了淚人兒。
當兩人的情緒平靜下來後,加莎琉璃才發現我身邊的莎莎,兩女歡呼著互相擁抱,然後琉璃拉著莎莎,到一邊去說著姐妹間的體己話。
昔日的別離之所,如今卻是重逢之地。
而我更知道,這裡也將成為我與血脈相連的至親宿命重逢的地方……
思緒飄蕩間,開闊的陀曼斯廣場已經出現在我眼前。
在陀曼斯廣場四周是被帝國士兵隔開的人群,廣場的正南方是這幾年才建起、櫛比鱗次、金碧輝煌的皇宮,艾提芮亞與貝沙圖正站在皇宮前面,神色一片木然,而貝沙圖--我的父親,手中還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我腳步微滯了一下,才踏著堅定的步伐,向廣場中心走去。
接近廣場時,我突然向德林克與卡斯塔投去一道別有深意的目光,德林克和卡斯塔當即會意地點了點頭,兩人分別回頭向部下打了個隱秘的手勢,然後吸血鬼族人與“黃龍之耳”,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人群中。
“尊貴的神聖法拉蒂斯帝國亞歷山大皇帝陛下,我,艾提芮亞·法拉蒂斯與林凱·貝沙圖,代表海內斯向陛下獻上玉璽與皇冠,從此海內斯放棄主權,歸為神聖帝國的一部分,成為陛下的疆土……”
艾提芮亞沙啞的嗓音,無力地迴盪在空曠的廣場上,站立的姿勢有如一具失去生命、只剩下空殼的殭屍,再也顯不出雍容與貴氣。
華麗的龍袍也變得黯淡,年近四十的身體已微微發福,像毒蛇一樣銳利的雙目,也深深陷入了眼眶中,眼神已變得呆滯,目光像被磨鈍生鏽的錐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鋒芒,而甚少暴露在陽光下的肌膚,則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蒼白,再也找不到少女時代那種豐潤的色澤……
雖然臉上仍能尋獲一點依稀的美麗,但始終敵不過歲月的無情,與將心力大量耗費在算計上所帶來的過早衰老。
昔日明豔照人、人比花嬌的法拉蒂斯帝國四公主,如今不過是一朵過了花期、即將敗落的殘花……
“請……陛下受璽……”林凱·貝沙圖以艱難的聲音說道,他的身材依舊挺拔,服飾依舊考究與華麗,卻已頭髮半白、臉容憔悴,怎麼故作鎮定,也掩不去那一臉灰敗之色。
當我將冷峻的目光掃過貝沙圖不安的臉,投落到小斐迪南臉上時,貝沙圖的身體突然僵直了一下,不由得將小斐迪南往自己的身邊拉近了一些。
“請陛下受璽!”林凱·貝沙圖猶豫了一下,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受璽……是指讓朕站到這個地方嗎?”我指了指廣場的正中央,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