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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你的疑問,我可以簡單地作答,他擁有你沒有天賦、際遇與經歷,而且,他的人生遠遠比你不幸得多!”
“不幸……也是一種理由嗎?”修茫然道。
“是的!”德林克以肯定的聲音答道,“因其不幸,故其爭!生命的潛能總在厄運中奮發噴薄!你的主君擁有不幸的少年時代,承受過作為人類而言最無情的心靈傷害——父子敵對,母親冷遇,兄弟不親,未婚妻背離,並在生離死別與血火屠場中歷劫重生,因此,他比起任何人更具有侵略性與掠奪性,猶如一柄鋒銳無匹的絕世名兵,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逆其鋒芒的!”
德林克緩了口氣,接著說道:“一直以來,讓你困擾的根源,是因為你以為你與你的主君同樣看到了臺階盡頭,而你卻欠缺他那份運氣與機遇。然而,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主君看到的並不只是臺階的盡頭,而是更廣闊的天空?而且那是你一輩子無望接觸的領域?
“修·貝爾蒙,你視野所及的範圍,不外乎法拉蒂斯帝國曾經統一的疆域,或者還包話聖倫南大陸,然而你的主君——亞歷山大大帝,他著眼的不僅是整個聖倫大地、人類社會、百族之土,甚至遠遠超越這些範疇?”
“啊!難道是……三界?”修語音不穩地說道,猶如遭受到無比巨大的衝擊,最後已是語不成聲。
德林克卻不置可否,話鋒一轉道:“雖然歷史學家對於偉大人物常用的論調是,什麼相對兩顆不凡的野心而言,世界的舞臺顯得太過於狹窄——相信你心中也是持有這種想法吧?但在你慨嘆既生瑜何生亮的同時,可曾想過,相對於你的主君超世的野心而言,你的野心是何其渺小和微不足道?
“他的野心完全可以包容你的野心,如果你能夠緊跟強者的腳步,仰望你主君的背影前行,那麼,也同時成就了你的野心!只是你的主君可以容許你內心不臣的念頭,卻斷不會容許你有不臣的舉動的!所謂的悲劇呀,往往是人類咎由自取的!修·貝爾蒙,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德林克說著,便拍了拍衣袖施施然離去,留下怔立一旁、神色不定的修·貝爾蒙。
“看”到這裡,我“眼”前一黑,發覺自己已經懸浮在寢宮的上空,然後被某股力量強行拉扯回肉身,接著意識便一陣模糊……
而在“我”迴歸本體的一剎那,腦海裡忽然響起一把冷硬無比卻最是熟悉的聲音,猶如自己的靈魂在互相對話:“你回來了!哼!”
當我睜開眼睛時,看到鳳蕊·櫻徽正俏立一旁,似乎已恭候多時了。
這次鳳蕊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連衣長裙,披一塊玉色披肩,盈盈俏立,黑色秀髮如緞垂落,裙襬隨風率性擺動,構成了一幅動靜相宜、美不勝收的仕女圖:眉如遠山橫黛,目似秋水盈澈,唇若點丹,齒若含貝,織腰如細柳迎風,曲線若海波盪漾,冰肌玉骨,容淡清雅,麗質天生。
“鳳蕊·櫻徽參見陛下!”鳳蕊見我醒來,立即跪下向我行禮。
“鳳蕊小姐請起!”我看到鳳蕊臉上飄飛著一抹嫣紅,紫色鳳目也隱含著羞意,不由略帶戲謔笑道,“家主似乎很不自然呀!”
“陛下,你這種接見方式……男女共處一室,何況陛下浴袍加身、儀容不整、不著正裝,叫鳳蕊如何坦然以對呀?”鳳蕊的聲音中帶著五分無奈三分嬌羞與二分怪嗔。
“鳳蕊小姐是怪朕禮數不周?”我淡然一笑道,“可你不是想要朕以家人的方式相待嗎?這就是朕與家人相處的方式,朕認為這是最高的禮遇呀!”
“陛下就這麼喜歡逗弄鳳蕊,讓鳳蕊手足無措、進退失據才滿意嗎?”鳳蕊的聲音嬌柔若夢,眉際間卻是滿含幽怨。
我卻點頭說道:“每次見到你一副精明世故的模樣,朕就忍不住想剝開你成熟的外衣,看看你少女的嬌羞與純真一面!”
正當鳳蕊露出訝然神色之際,我突然臉容一冷,以平靜卻隱含霸氣的聲音說道:“鳳蕊家主這次帶了什麼禮物來見朕?”
鳳蕊吃不透我喜怒無常的難測性情,在面對我嬉笑與嚴肅突然轉變的心理落差中一時還未適應過來,因此當我由風花雪月的話題中突然直入正題時,不由呆了呆,只得用目光細細掃過我的臉,卻無法從我的撲克臉上觀察不到她想要的變化,只得有點挫敗地說道:“陛下!與您交談,莫如兩軍對壘的沉重壓迫感,讓我透不氣來……小女子這次是希望與陛下談一樁小小的交易!”
“哦?”我挪了挪身體,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然後託著腮幫,眯著眼睛,無可無不可地慢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