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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小田的情況非常複雜,你要是沒有把握,就不要輕易下決斷。唉,老專家們都已經試過了,幾乎沒有任何效果。”喬玉明還是擔心陳安東太冒失,所以湊近陳安東耳邊,叮囑了一番。
陳安東點點頭。
田海倫的情況確實有些古怪。此時他正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看到陳安東從外面走進來,他立即張開雙臂向陳安東撲了過來。
陳安東很敏捷地避開田海倫的撲擊,然後一邊閃避。一邊從揹包裡拿出針盒,再從針盒裡抽出一根黑針。與田海倫再次相對的時候,順手將手中的黑針刺入田海倫後勁的一處穴位。
田海倫身體一軟。直接躺在了地上。彷彿昏睡了過去。
“你對他幹了什麼?”田路卿急切喝道。
“不用擔心,我只是讓他睡一覺而已。
陳安東這才有機會好好檢查一下田海倫。田海倫的嘴唇很白,而且有些掉皮,似乎是被他自己舔得掉了皮。
在陳安定進入房間給田海倫做檢查的時候,本來就在外面探討田海倫病情的保健局醫學專家們也都圍了過來。
“這年輕人是誰?”說話的是省醫院神經外科專家朱立生。
“不知道,好像是喬主任叫過來的。”三湘醫科大學副校長、附屬醫院院長梁安勵搖搖頭。
“亂彈琴,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讓一些江湖郎中進來碰運氣?”省兒童醫院的神外科主任於洪奇不滿地說道。
蕭元博沒有說話。陳安東取出黑針在田海倫身上刺了一下的時候,蕭元博眼中精光一閃。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如果這一針讓自己來,也不會比這年輕人更出色。不過。蕭元博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根本不可能出針,這病人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才不敢像這個年輕人一樣,如此決斷地出手。只怕……
果然。蕭元博的擔心沒有多餘。田路卿雖然對喬玉明請來一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中醫,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並不意味著他能夠忍耐這個年輕人可以對自己孫子恣意妄為。
田路卿一聲怒喝,喬玉明可真是嚇破了膽,非常後悔將陳安東叫了過來,陳安東畢竟是年輕人,怎麼可能像說蕭元博等人那麼老練奸猾。同時也頭痛待會該如何去了結這個巨大麻煩。
“別擔心,他沒什麼事情。這個時候讓他昏睡一會。他所受到的傷害最小。你沒看到他的嘴角都已經被他自己舔破了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陳安東只是將田路卿當做一般的病人家屬。而不是當成上級領導。他跟喬玉明以及保健局的專家不一樣,他不需要敬畏田路卿的權威。他是來給病人治病的,無論病人家屬的身份如何,他始終還是病人家屬。醫生要做的不是去迎合病人家屬,而應該充分為病人做考慮。
田路卿對陳安東的反應極為奇怪。在這裡,三湘省的醫學專家們在討論病情的事情,總是要充分考慮田路卿的態度。但是到了陳安東這裡,他卻感受不到這一點。
“你問我?”田路卿奇怪地問道。
“你難道不是病人家屬?難道病人家屬不在這裡麼?”陳安東皺了皺眉頭。
“病人家屬。額,我是。你想問什麼?”田路卿終於算是進入了病人家屬的角色。
“發病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陳安東問道。
“這很重要麼?你直接診斷一下,不就知道是什麼病了麼?”田路卿顯然對陳安東的問題有些奇怪。
“當然重要。診斷雖然能夠讓我知道病人患的是什麼病,但是卻無法知道究竟是什麼因素誘發了病人的疾病。這就很重要了,找到了病根,我才能夠制定出有效的治療方案。”陳安東耐心解釋道。
喬玉明一開始還為陳安東捏著一把汗,但是隨著陳安東與田路卿對話的發展,喬玉明反而並不擔心了。陳安東人很年輕,社會經驗非常欠缺,但是他的醫術卻是非常精湛的。喬玉明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過陳安東的醫術,或許他也會像朱立生等人一般,根本不會對陳安東引起重視。
朱立生很是奇怪,這個年輕人竟然三句兩句就化解了當前的危險,不過這樣一來,更讓朱立生不甘心了,心道:“嘴皮子耍得再好也沒有用。等治病的時候,手裡有沒有貨,誰都一眼看得出來。”
蕭元博對陳安東卻越來越有興趣,他很樂意看到中醫界的青年才俊在這裡大放異彩。同時從陳安東身上,似乎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自己也像陳安東這樣毫無畏懼。也能夠如此純粹的行醫。但是經歷多了,擔子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