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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靜默身在夢幻,恍恍惚惚之中,她沒有發現,薛仲慕以一種難以察覺的細微動作挪開了一條縫,丁婷兒則相當識趣地從那空間溜出大門。
“為了預防,先告訴你一聲,丁婷兒是我的弟妹,我弟弟薛堯鈞的老婆,以前是內衣專櫃的店員,現在則是堯鈞的專屬模特兒兼刮痧師,跟著我弟四處拍照,今天是她來幫我打掃的日子,而我再爛、再隨便,也不會和弟妹有一腿,因為這有違我的原則。”
被人小心地放在沙發上,用帶著繭卻輕柔的大掌輕觸眼角,靜默還有一點點神遊物外。
沙發太硬了,皮革表面碰到大腿,在夏天格外不舒服,就算開了冷氣,還是會有一點黏黏的。
她只想像剛才那樣靠在他身上,只想。
但是靜默沒有伸出手,因為作夢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在大失態之後必然萌生的羞恥心一點一滴的覺醒,讓她很想死,超想死,耳朵和臉,連腳底都像燒起來一樣。
她現在好害怕他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暑氣未消或怎麼的。
但薛仲慕好像什麼都沒發現,在她身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又塞了杯熱水給她,要她繼續喝下去。
在她的神智慢慢清醒,也稍微整頓好內心的兵荒馬亂之時,那沉默的男人突地開口。
“想聊什麼?想和我聊什麼?”
方才隨便亂掰的藉口,現在變成燙手山芒,靜默左思右想,一個念頭閃過。
“沒啊,知道你也在追連續殺人狂,我滿感興趣的,陸志一不在,沒人陪我討論案情。”
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處心積慮在讓聲音恢復自然的靜默,沒察覺當提及陸志一的名字時,薛仲慕的臉色有多陰晴不定,有如幾百道雷電接連在青空之中劃過一樣。
他撫了下喉頭,像是把什麼到口的東西硬吞下去,同時吐了口大氣。
“噢,是這樣嗎?”
靜默的頭還是垂得低低的,努力專心聆聽的同時,一邊和腦中的雜音抗戰。
因為比羞恥心還麻煩的東西跟著出現,沒有道理的喜悅變成成群的小天使,在她的耳邊高唱哈利路亞!
她到底是怎麼了呀?!要崩潰的前奏嗎?
“那傢伙真是變態啊,一相情願的喜歡,然後就把人擄走,又不知道為了什麼把人殺掉,警方這邊也很苦惱,因為全國的失蹤少年少女成千上萬,現在所有的父母只要兒女一沒了音信,全都馬上報警,搞得地方派出所焦頭爛額,難以一一應付!就算告訴他們,這個殺人狂會鎖定長相漂亮,還得具有特殊才藝專長的十六到十八歲物件,都沒辦法讓這些父母冷靜一點。”
靜默噼哩咱啦的說話,一方面是在掩飾自己剛才哭過的窘態,一方面是想到以聊天為名義來此,若話題中斷了,她怕被薛仲慕請出家門。
那種小小的恐懼讓她反常的激動。
薛仲慕的臉色仍不甚佳,因為他無法阻止自己在聽到一些令他心痛的名詞之後為之動搖。
“這樣也好,讓那些閒閒沒事幹的警察有點事忙。”
薛仲慕一時沒有多想的口快之詞,讓靜默極緩慢的抬起頭來,火氣來得突然,因為一口氣不吐不快,她恢復了身為警察的她。
她不想又和他槓上,可是就因為他每次都報導警方的醜聞,導致現在整個社會對警察普遍有一種不信任感,魏局長有一句話講得很好,“水庫要裂,只要破一個小洞就成”,現在,來自人民的公權力在這種不信任的情況下,已經開始出現弱點。
“什麼叫閒閒沒事幹?士可殺,不可辱,雖然我不諱言在警界的確有一些老鼠屎,但是大部分的警察還是相當努力,盡忠職守在維持社會秩序,拿自己的生命為武器,以捍衛老百姓的生命安全為己任!”
薛仲慕還在對抗自己的心魔,沒嗅出靜默的話裡已經出現了火藥味。
“那又怎麼樣?!警察位在黑白交界,若是走偏,影響社會治安更勝一般平民,不需要多,幾個位高權重的警官惡搞就足以讓社會偏離秩序,更何況上樑不正下樑歪,弊案愈來愈多的今天,警察的內省機制實在不足以信任。”
說得真是冠冕堂皇,正氣凜然啊!當警察真是吃力不討好,做到流血流汗,被人嫌到噴口水!
靜默胸口一把熊熊怒火爆炸了!
更何況社會亂,媒體亂,已經分不出是蛋生雞,還是雞生蛋。
“不報偵十隊,也不報連續殺人狂,你還可以去報導臺灣沿海的珊瑚因為汙染而死亡率節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