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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不行,不走就會像個變態,不走會超像個跟蹤狂,她不想沐浴在薛仲慕的那樣眼光之下,但即使警告自己他可能會有反感的應對,都不減她想聽到他的聲音的慾望。
那是一種正在澎湃,即將要釀成災難的慾望。
甚至也鬧得她有一點頭昏腦脹,和中暑的感覺很像,相似到她幾乎以為是,但中暑時她是沒有半點行動能力的,所以她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她歸結在自己肯定是發瘋了。
見到他就劈頭要他叫她的名字,如果方便,最好和她回家,在她家開金口,這個要求怎麼聽都絕非正常,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看到她假如沒有反感的薛仲慕在聽了後,會又有什麼樣的反應。
逃吧,逃吧,只要逃走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還是可以從容的面對薛仲慕,在未來任何一場媒體和警方的戰役裡,她可以強悍地抗拒著他。
但是就算有這個好處又怎麼樣?她不想逃,想留在這裡,等到他出現,將他的反應收進眼底啊!
想到下午特地藉故繞到刑事警察局記者公關室,卻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所湧現的海嘯般的失望、不折不扣的失望,令靜默瞬間沒頂,無法呼吸。
正反兩極的內心拉鋸戰,讓靜默什麼事都沒做,卻極端的疲倦,體力被熱氣奪走,她昏昏沉沉,像走進了意識的迷宮。
一個由光線組成,沒有名目,終點成謎,走不出去的迷宮。
忽然間,一陣叮鈴鈴的嬌笑聲在粗重的開門聲後,循著樓梯盤旋而上,驚醒了靜默。
她連忙垂下頭,打算不和對方四目交接,好繼續不增加任何負面心情,迴避任何詭異眼光地任性等待下去。
這任性沒頭沒腦,但是她無可……
“靜默!”
一句帶著驚嚇的低沉呼喚,讓靜默像被陽光照射的向日葵反射動作一般的抬起了頭,嘴角也微微揚起,但下一秒,在看清有一個可愛小女人挽著薛仲慕的手後,和回憶起幾秒鐘前的叮鈴笑聲,她垂下臉,再也不看任何人般的打算穿過他們,但是她的手被人握住,狠狠的握住。
“放手!”靜默無法不覺得悲哀,硬著一口氣吼道。
被吼的薛仲慕眸光一凜。“你為什麼在這裡?”
男人的聲音有著強烈的質疑,靜默不想被看穿心,用力的搖頭。
“正好路過,原本怕你無聊,想找你聊天,不過你有漂亮美眉陪,那就算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便掰了個不要聽起來太拙劣的藉口,靜默想走,卻走不掉,薛仲慕不只扣著她的手,還堵住了她的去路。
“要來聊天就不要管我方不方便。”
靜默被阻擋,像是怒氣但又不是怒氣的熱氣上湧,攪得她的頭又脹又痛。
“你方不方便不歸我管!”突來的頭痛,讓靜默口不擇言。
薛仲慕仍舊扣著她的手,但掛在另一手的小女人感覺到情況不對的突然伸出手,按在她的額上,她想揮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像被抽乾了。
“仲慕,她不太對,體溫好高、好燙,快點開門,讓她進去吹冷氣。”
靜默死也不要,聽到那女人親熱的喚名不喚姓,她就更想離開這裡。
“不用了,我想回家……”
她的話被人硬生生打斷。
“你給我進去吹冷氣!”
薛仲慕以不容人置喙的語氣,加上半推半拖的雄性蠻力,無視靜默的萬般不願,將她強拉進家門。
中暑。
真不敢相信,那不是錯覺,她是真的中暑了。
被那主動的小女人扒光了上半身的靜默,只能為了不要春光外洩地抱著椅背,強力忍住乾嘔,不要失態的任她在她身上倒米酒,用杯口刮痧。
背很痛,脖子也很痛,但最痛的是腰側,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滴了下來,關不住嘴,嘶痛呻吟著。
可愛小巧的女人一面要她忍著點,一面驚呼著她從來沒有刮成功出這麼多痧,手勁沒有放輕。
在痛到快昏倒,那小女人才終於結束了療程,放靜默自由,她想趕快把衣服穿上,可是身體像要散了一樣。
“來來來,我幫你穿,別擔心,我叫仲慕不準進來,你別怕他偷看你啦!”小女人柔聲說著。
但靜默早就全身被他看光,更丟臉的事情也做盡了,現在想穿衣服,只是單純的不想在這個小女人面前像個剛出生、沒穿衣服的嬰兒一樣罷了。
但靜默這麼想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