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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惟秀這才想起來,原來姜硯之是能夠見到鬼魂的。
“那你怎麼不把那個韓山拘過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死了呢?”
姜硯之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我是有陰陽眼,但是我沒有陰陽耳啊……反正我從小到大,都只能夠瞧見鬼,卻還沒有遇到過,能夠說話的鬼。像黑佑的話,我不知道是它道行深,還是貓鬼同人鬼不同,是可以說話的。”
閔惟秀想了想,對姜硯之再次深表同情。
看著一個鬼在做著奇怪的動作,卻沒有一點聲音,也是夠詭異的,虧他活了這麼大。
倒是一旁的安喜紅了眼,“若是那韓山死了,他家娘子可怎麼辦啊!”
一行人都沒有說話。
現在離春闈已經過去許久了,那個大名府的老儒生應該已經回老家去了。但是開封府的柳江,卻是能夠尋到的。
“安喜,你同小五尋個茶樓飲茶,我同三大王去找小春香,問問柳江的下落。”
閔惟秀點了點頭,勾欄院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她也不想去。
上輩子在邊關的時候,附近也有娼妓,一場大招大戰過後,不少人為了慶祝劫後餘生,都去尋花問柳的。
拿著賣命的錢換皮肉。
閔惟秀剛去邊關的時候,是個弱柳扶風的小娘子,又是主帥成家的仇敵,不少人都打她的主意。
結果被她揍了個遍,將那些爛人一個個的疊放起來,踩在腳下。
現在想來,有些恍如隔世。
閔惟思領著姜硯之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看一眼姜硯之,一臉見到鬼的模樣。
“怎麼樣,問到了麼?”
姜硯之趕忙搶先回答道,“問到了,問到了,他家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咱們很快就能到了。”
說完,搶先給閔惟秀打了馬車簾子。
閔惟秀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姜硯之耳根子一紅,開口說道:“閔二哥見多識廣,一下子就問到了。”
閔惟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廝肯定有什麼把柄被閔惟思拽在手中了,叫一個比他年紀小的人二哥,當真是不要臉啊!
柳江的家的確離這裡很近,轉了幾個彎兒便到了,這是開封城中常見的一個小院子。
安喜上前叩了門,“請問柳郎君在家中麼?”
只聽得嘎吱一聲,門開了,一個穿著藍色布衫,插著銀簪的婦人開啟門來,一瞧見是一個小娘子,頓時變了臉色。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這個殺千刀的,到處尋花問柳,這賤人都找上門來了……”
安喜哪裡受過這種罵。
腰一叉,怒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男人,誰看得上他啊!要點臉好嗎?我們來尋他,是問他打聽韓山的事的。”
那婦人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眼淚唰了一下縮了回去,跟沒事人一樣,扭頭往裡頭一喊,“柳江,不是來討債的,是來找韓大哥的。”
一個穿著粉色衣衫,披頭散髮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你們找韓山做什麼?春闈之後不久,他便回大名府去了。你們要找,得去大名府找。”
姜硯之並沒有表露身份,只是說他受了韓山妻子所託,前來尋找韓山。
那柳江一聽,頓時清醒了起來,“這不可能啊!其實我同韓山也不熟,是韓山的老鄉張坤有一次來我家喝酒,引他來了。他這個人,就是悶葫蘆一個,同我不是一路人。”
柳江剛說完,站在一旁的婦人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韓山的學問如何?你覺得他能高中麼?”姜硯之問道。
柳江一聽,神色有些不好起來,“別提了,所以說,那韓山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們知道茶壺裡煮餃子這回事麼?說的就是韓山了。他家窮得要命,衣衫都只有一件是新整的,我起初不知道,見他學問好,會吟詩作對的。”
“便引了他去玩兒,豈料他見了那些小娘子,差點嚇哭了,一直閉著眼睛,說自己個有老婆有兒子,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說自己個是什麼全村人的希望,絕對不能墮落之類的,丟臉丟大發了。”
柳江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他的學問是真的好,起碼寫起文章來,那是我見過最好的。說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若不是想要春闈得到他的一點指點,我早就不同這種村裡人往來了。”
閔惟秀聽得氣憤不已,這廝當真是一點文人的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