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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硯之有些囧,“秀啊,那啥,都是旁人渾說的,我要是有那本事,直接就讓我阿爹派我出使大遼,把姓耶律的,姓蕭的,克得雞犬不留,那大陳不就不戰而勝了!”
“我告訴你啊,我是有一個錦囊妙計……”
閔惟秀聽得直點頭,兩人商定完畢,便尋了個空隙,從那視窗跳了出去。
他們尋的客棧離城主府不遠,閔惟秀拽著姜硯之,躲避那巡邏的官兵,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周神醫的醫館附近。
街上靜悄悄的,甚少有閒雜人等走來走去,只不過那些官兵一個個好似都憂心忡忡的,見了有人經過,也並未上前盤問,隨隨便便的就放行了。
閔惟秀同姜硯之一路行來,倒是沒有出什麼狀況,可到了那醫館門口,卻覺察出了不對勁來了。
閔惟秀一把攔住了正要扣門的姜硯之,小聲說道,“城主府中有哭聲,還不小,你可聽見了?”
姜硯之搖了搖頭,神色古怪起來,“我沒有聽到,但我想我看到了。”
閔惟秀一驚,她自問自己一雙眼睛,那跟鷹眼似的,哪怕是有隻貓兒跑過去,她都能瞧見了。
可四下裡空空如也,姜硯之能瞧見的,她卻瞧不見,那能是什麼,是鬼唄!
“城主府裡有人死了,看那鬼知道是什麼人麼?”
姜硯之抽了抽嘴角,“等我喊他一喊,就知道了。蕭城主?”
那鬼回過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姜硯之,好似在說,這個大鬍子老子不認識啊,叫我幹什麼?
難不成抓鬼的黑白無常就長這樣?沒有聽說白無常是一個面黃如紙的女人啊!
姜硯之簡直無語了,這下子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真的不是他剋死的好嗎?他還沒有來,城主府的人就已經哭上了!
怎麼辦,真的不是他吧?姜硯之覺得,他看著自己的影子,有些瑟瑟發抖。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蕭城主,穿得金光閃閃的,跟個燈籠似的,我說他,他還瞪我!”
閔惟秀鄙視的看了姜硯之一眼,“剋死就剋死,有什麼好羞恥的?大丈夫殺敵不拘小節,還非得跟我說一個什麼繞著圈子的錦囊妙計,這樣多好,我就喜歡這麼簡單明快的。”
姜硯之一聽到“我就喜歡”這四個字,頓時飄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惟秀教訓得是!只不過這個不可控制,我也不敢居功。”
閔惟秀聽著,勾了勾嘴角,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啊!
“咱們去確認一下,別中了敵人的奸計。”姜硯之拉了拉閔惟秀的袖子,閔惟秀點了點頭。
一把擼起姜硯之的腰,腳輕輕點地,便上了牆。
站在路邊的新鬼,看上去有些一頭霧水,他並不能言語,也失了神智,只是好像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一樣,在宅邸周圍不停的轉著圈兒,徘徊不走。
姜硯之並沒有管這些,開玩笑,大陳的鬼他都管不過來了,哪裡有閒功夫管這大遼的鬼。
“惟秀,有人來了。”
閔惟秀點了點頭,帶著姜硯之,輕輕的落了地,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頭。這朔州多山地,多礦石,倒是十分好藏人。
“這可怎麼是好,大家都沒有心思待在這裡了。聽聞大陳人已經打下了寰州了,都指望著咱們城主守城,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今兒夜裡竟然遇刺了!還好那會兒我閨女去端茶了,不然的話……”,一個婆子說著,一臉的後怕。
另外一個正抱著一捆麻布的婆子住了腳,“老姐姐,你說如何是好,要不咱們跑吧,城主死了這事兒一旦傳了出去,定然人心渙散啊,我看咱們這朔州城是守不住了。誰能夠看出來啊,那鶯歌生得嬌滴滴的,竟然毒殺主君,簡直……”
一開始說話的那個婆子面有遲疑,“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咱們原本就是這朔州的普通百姓,都是漢人,若是同城主府撇清了關係,便是城破了,指不定也不會被殺死。”
“我聽聞那大陳的主帥,乃是武國公,武國公治軍嚴明,不會濫殺無辜的,但若是知道我們是城主府的下僕,那指不定也不會饒了咱們。”
“那鶯歌雖然出生風塵,平日裡還作得很,十分惹人討厭,但是沒有想到,在緊要關頭,竟然是個血氣方剛的,還記得自己個是漢人,想要棄暗投明……咱們拖家帶口的,雖然對她有幾分敬意,但還是明哲保身來得要緊。”
抱著麻布的婆子拼命的點頭,“可不是,可不是,我們小老百姓啊,誰給口飯吃,就給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