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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姜硯之皺了皺眉頭,看著來人,他正愁這薛默然孑然一身的,這不,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
“開封府辦案的。你認識薛默然?”
壯漢一愣拔腿就跑,閔惟秀欲追,卻被姜硯之攔下了,“路丙。”
正在一旁看戲的路丙,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
自打有了閔惟秀,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退隱江湖,種花養草了,畢竟論打打殺殺,他都不一定是老閔家人的對手。
萬萬沒有想到,三大王美色當前,竟然沒有忘記他。
“這抓臭男人的事,還是讓路丙去做吧,惟秀你剛剛砸了牆,別累著手。”
路丙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栽倒,他覺得自己之前略微的感動全然餵了狗。
他想著,憤憤的踹了那壯漢一腳,將他撲倒在地,“開封府辦案,你跑什麼?做賊心虛?”
那壯漢滿頭大汗,“不……不是……我……我是流民,沒有戶籍,見到了官老爺就心慌,這位差大哥,你可千萬別把我趕出去,我家中妻小可都指望著我一個人賺口糧呢……”
姜硯之皺了皺眉頭,“路丙,放開他來。”
路丙鬆了口,那大漢一個轉身,坐在了地上,“大官人,小的名叫李清關,同薛默然乃是同鄉,都是錢塘人氏。有一年,錢塘關大水,我們那個村子十死九亡的,我僥倖逃過一劫,但卻成了流民,靠給人抬棺材起房子為生。”
“後來的事情說來話長,我輾轉來了開封府,在一個茶館裡,認識了薛裁縫,他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經常接濟我們一家子。我比他年長,他便喚我一聲兄長。他此前說要回錢塘祭祖,託付我替他照看這房子。我聽聞有人砸門,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當真不知道是官老爺辦案啊!”
“我這兄弟,性子溫和,平日裡也只是縫縫補補的,他是絕對不會殺人的啊!他早就離開開封府了,也不知道他家牆中為何會有死人!這位大官人,我兄弟他肯定是清白的。”
姜硯之皺了皺眉頭,“李清關,薛默然可曾受過什麼傷?”
李清關一愣,扯了扯自己的頭髮,過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說道,“我同他也是半道里相識的,他有沒有受傷,我也不大清楚。只在一次酒後,聽他提起過,好似說年幼的時候,曾經幫阿爺下地割稻子,豈料把腿給割了,花了家中不少銀錢。打那之後,便再也沒下過地。”
“家中人覺得他不是種地的材料,又生得靈巧,才送了他去那裁縫鋪子裡做學徒。”
姜硯之點了點頭,“那就沒有錯了,死的人正是薛默然。”
他說著,仔細的看了看李清關,那李清關先是嘴角動了動,才詫異的痛哭起來,“這怎麼可能,我薛兄弟,之前還好好的,我只當他回錢塘去了。”
“不,你在撒謊,你根本就知道薛默然已經死了,一開始你不知道,但是進門來瞧見那屍骨,你就知道了。對吧,李清關。我之前說讓惟秀別髒了手,並非是瞧不上你,而是你的身上都是灰塵,還有不少木屑兒。”
“若是本大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當是在給人起房子吧?”
李清關面色大變,“小的的確是給人起房子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殺薛兄弟啊!我就是……”
他想著,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官人說的沒有錯,我是有點懷疑。之前我同薛兄弟說好了,他回鄉去,替我阿爹阿孃修一個衣冠冢,有朝一日,說不定我也能夠回去祭拜他們。”
“明明都說好了的,但是他卻沒有來問我拿錢就走了。我只當是他有什麼急事,心中暗惱,卻沒有多想。直到今年過年的時候……”李清關說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是個做苦力的,雖然比他早來開封府,但是一直同婆娘孩子們租住在一個大雜院裡,擠得不行。今年薛兄弟不在,我想著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帶著家人來過個鬆快年……”
“這裡屋暖和,我們一家子人在這裡吃鍋子,當時我婆娘就說,屋子裡好像是有一股子怪味兒,讓我尋尋。我做慣了泥瓦匠,一眼就瞧出這東牆被重新砌過了。”
“但是並沒有找出是什麼怪味兒,我婆娘心中不安,覺得菩薩不讓我們在別人家中住,匆匆的吃了年飯,我們就回自己家裡去了。我原本沒有多想,可年都過完了,薛兄弟都半點音訊也無,我便心中有了猜測,萬萬沒有想到……”
李清關說著,面色有些不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