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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從屋子裡出來,便是一愣,對視了一眼,心中警惕起來。
明明他們之前進屋的時候,天才剛剛擦黑,村子裡的人都聚在打穀場上,熱熱鬧鬧的吃著流水席。
如今一個轉身的功夫,竟然已經東方魚肚發白,天都亮了。
公雞在不遠處打著鳴,隔壁的主屋裡,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顯然那林二柱同他的妻子才剛剛起身。
村中霧氣籠罩,還看不見幾個人影。
閔惟秀牽著姜硯之的手,太子同路甲緊張的緊跟在其後,出了籬笆,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便聽到了幾個孩子的說話。
“大哥,你日後便不叫林石頭了,要叫柴凜麼?這個名字不好,聽起來冷冰冰的。”
緊接著就是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大哥,京城離這裡有多遠,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聽說京城有好吃的糖人。”
“我不要糖人,我要小木馬,還要小劍,隔壁村子地主家的兒子,就有!”
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大哥,你不能不去麼?我們一起在村子裡玩水多好啊!”
這聲音一下子變得飄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兄也想同你們在一起。但是小妹身子不好,需要吃藥。大弟你會讀書,夫子都誇你日後定是有大出息的。”
“大哥是去享福的,那位姓王的貴人給了家中好大一筆銀子,日後大弟可以專心念書,不用去打豬草了,小妹也有藥吃,阿爹阿孃也可以鬆快一些,多好啊!”
“大哥雖然改了姓氏,但是還是你們的大哥。等我去了京城,站穩了腳,就給你們寫信。我走了之後,大弟你要照顧好小弟小妹,知道了嗎?”
“嗯。”一個孩子發出了悶悶的聲音。
不用過去,閔惟秀同姜硯之都能夠想到,這肯定是東陽郡王在同他的弟妹們。
她心中嘆了口氣,看了太子一眼,天底下哪裡就有平白無故享福的事情呢?
姜硯之揉了揉她的腦袋,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閔惟秀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過去,那是村中最好的房子,想來是村長家,老鄭國公還有王珅便是住在這裡的。
因為時間還早,他們都還沒有起來,只有村長家的幾個婦人,在廚上忙碌著。
閔惟秀藝高人膽大,提著姜硯之便上了屋頂,掀開了那瓦片一瞧,不會兒就尋到了老鄭國公住的屋子。
路甲也有樣學樣,跟著上了房。
也不知道是他們來得巧,還是這地方蹊蹺,不管他們何時來,都恰好能夠聽到關鍵之處。
“阿爹,這凜哥兒畢竟不是柴家後人,咱們送過去了,不會露餡吧?”這是王珅的聲音。
“沒出息的東西,這都看不穿,便是讓你金榜題名了,又能爬得多高?誰在乎這人是不是柴家血脈?不過是尋個人,承個姓氏,擺給太子看,擺給天下人看罷了。”
王珅有些遲疑,“可太子鬧騰著……官家看重太子。”
鄭老公國輕蔑的笑出了聲,“姓柴的都死禿瓢兒了,他還能夠從墳地裡挖出來,滴血認親不成?老子說他是,他便是。官家看重太子?”
鄭老國公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官家,不光是心軟,還很心寬。當初我早就建議他,殺了柴皇所有血脈,偏他磨磨唧唧的不肯。你當為何最後那柴皇的嫡長子為何還是死了?還不是因為我們的太子蠢鈍如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官家看重他?只不過如今大陳初立,百廢待興,需要一個太子來顯示傳承穩固罷了。那二皇子,生母低微,又才華不顯;三皇子,還是個嗷嗷待哺的,能瞧出什麼來,也就是他佔了生得早的便宜罷了。”
“官家說心軟是心軟,可是到底是當皇帝的,心不狠江山怎麼會姓姜不姓閔呢?太子處處依賴柴訓,又處處不如他……是以柴訓留不得。可萬萬沒有想到,親蠶宮那位……嘖嘖,柴皇一下子絕了後,那些柴皇舊臣都鬧騰得厲害,這才有了今日一出。”
“你當太子一句話,就會讓我們放著一堆正事不做,出來尋什麼柴家血脈麼?不過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頑童罷了,也值得你放在心上?日後官家不知道還要生多少個兒子呢,現在站隊還早了些。”
“我們王家,已經位極人臣,不到最後,不要隨便出手押籌碼。阿爹年紀已經大了,遲早有駕鶴西去的一日,你如此蠢鈍,叫我如何放心閉眼?”
“你是我的老兒子,我逼你走科舉之路,那是真心疼愛你,別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