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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建築門前,司機下車為楚河開啟車門。
在楚河下車的同時,主屋大門開啟,從玄關走出四名身穿深色西裝的壯漢,畢恭畢敬地排成兩列躬身。
“少爺。”
楚河不發一語,筆直地步入大廳,此刻,早已接獲唐龍雲通知的管家急忙忙地從後面房間跑出來,即使半夜三更正好眠,臉上卻看不出一絲鬆懈。
“少爺您回來了……”
“去通報老爺吧!”楚河將自己塞進沙發,隨手端起僕人為他沏好的濃茶。
在這棟富麗莊嚴甚至靜肅到有些駭人的豪宅裡,就只有他還能感到悠遊自在。
“這個時間,老爺、老爺已經睡了。”管家為難地答道。
“噢,那我走了。”他作勢要起身。
“別、別……”管家無奈地要他稍等,緊張的汗水瞬間落入衣襟。“我這就去通報。”
三更半夜打擾老爺休息,要命,少爺回家沒有通報,也要命。
遇到這一老一少,再長的壽命都不夠磨練。
楚河安坐下來,繼續喝茶,眼角隱隱透著一抹促狹。
不是他喜歡為難老管家,再怎麼說老管家也是看著他長大,吃了他不少年少叛逆時的悶虧,怪就怪那老頭子沒事就愛傳喚他回家,像是生怕他哪天撇下手邊一大堆事業搞人間蒸發,所以,老頭子找他麻煩,他就叫他老人家半夜起床尿尿。
不久,亮潔的花崗岩地板傳來柺杖的“篤、篤”聲,從聲音的頻率可以判斷,他又惹火楚貫中了。
“現在都幾點了,我一早就讓龍雲通知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楚貫中外表看來雖然已顯得老態龍鍾,但聲音依舊洪亮。
“剛忙完。”楚河把玩著左手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瞟一眼在一旁攙扶著楚貫中的妖豔女子。
這老頭子,都七、八十歲了,還是那麼好色。
“你們都退下。”楚貫中柺杖一揮,讓所有人離開。
待大廳只剩這一老一少,楚貫中松下嚴厲的表情,又愛又無奈地盯著扶養了十六年,卻仍舊感覺陌生的養子。
要是,楚河是他親生的多好……
這念頭一起,他也只能暗歎一口氣。就算是自己生的,未必能調教出像楚河這樣的將才。
他不僅才智過人、冷靜、無情,重點是,他不怕死、不要命,活著只是想既然來這世上一遭,就盡情地遊戲人生,笑看人生。
當一個人無慾無求,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左右他、控制他。
所以,楚貫中真心寵愛他,也拿他沒轍。
他老了,膝下沒有繼承人,留下再多的財產,恐怕那些妻妾在他死後很快就會爭奪揮霍殆盡,所以,他任由楚河愛幹什麼就拿去幹什麼,只是沒想到這錢愈滾愈多。
他曾叱吒風雲、呼風喚雨、隻手遮天,到現在,唯一的心願,不過就是得到養子的一顆真心而已。
“要問下星期那個案子的事?”楚河開門見山的猜測楚貫中今天找他的用意。
“都辦妥了?”
“您交代的事,敢不辦妥?”楚河嘴上說得恭敬,但臉上看不出一絲畏懼。
為了承接這個工程案,楚河從一年多前就已經著手準備,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拔掉楚貫中胸口的一根刺。
三十年前,一場利益糾葛讓兩個打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的朋友一夕間反目成仇,楚貫中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右腿,也失去了對“人性”的最後一點期待。
“你要怎麼做?”楚貫中相信楚河辦得到,但是,怕他下手不夠狠。
“不殺人、不犯法,全都按規矩來做。”他表情一派輕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酷。
“什麼意思?”
“你就等著去為這個多年好友上最後一炷香吧!其餘的事就別擔心了。”楚河不肯再透露細節,起身準備離開。
“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楚貫中激動地想站起來,卻被他的養子按下。
“剛才那個女人,早點把她弄走……”楚河在楚貫中耳邊低聲說道。
在楚貫中警覺他話中的涵義時,楚河的身影已翩然離去。
他跌坐回沙發,眯起眼回想這個女人被送到他身邊的過程……看來,他真的老了,腦筋不靈活了,被安插了個探子,居然渾然不知。
楚河離開楚宅,讓司機開到亞都麗致,今晚,他就住在飯店裡。
他是真正的居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