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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他是……”
下一秒,養采衣飛撲進男人的懷裡,失聲痛哭。
“採……”於雲婷被眼前的情況驚嚇到說不出話。
錯愕的看著男人攔腰抱起養采衣,大步走開,她說不出阻止的話,連問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們是那樣契合、那樣相依偎,像這個世上只有彼此般的信任與依賴,她看傻了眼,不自覺地搗住自己微張的嘴。
這個男人是……
看著漸漸走遠的高壯魁梧的男人,以及縮成一團如斷翅小鳥的養采衣,於雲婷這才驚覺采衣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不是不該叫采衣回來……
駱炎譽將哭成一團的女人輕輕放入車內,將椅背放平,拿了條薄被蓋住她顫抖發冷的身子,再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一路無言的駛向他足以保護她一輩子的屋子。
夜涼如水,幾天前他才載著她在無人的街道上兜風,一同回想高中時期的瘋狂,那時他的小貓笑著、吼著,十足十高中時代那個天地不怕的搞怪女孩,那個鼓起勇氣對他表白的女孩。
他的心隱隱抽痛著。
到家了,而他的貓還保持著呆滯的狀況。
他抱著她下車、進屋、脫衣、淋浴。
她無言而乖順,他也說不出一句話,靜靜清洗著她疲憊的身心,她一直沒有正視他的眼眸,他也同樣不看她。
因為他知道,這一看,她的小貓一定又要傷心落淚。
再抱著她上床,讓她蜷在他的懷裡,哄她入睡。
長了尖刺的她,他有辦法一一撫平,可是斷了翅的貓呢?教他如何給她一對可以勇敢飛翔的翅膀?縱使他真的給得起,她會接受嗎?
他捨不得她一人去承擔眾人無情的責罵,或者定論她未來可能的無情,經過幾個小時的煎熬,他已經從怒吼狂叫咒罵:“很好!陳哲男!你贏了!你贏了!”到現在的恢復理智。
只剩下心痛。
沒有人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他撫著她細弱的背脊,期待可以長出一對翅膀。
“駱子,我……”
“噓……”他輕柔且穩定的拍撫她的背。
“我……”才一開口,眼淚再次滑落她的臉頰。
“乖,我知道……”他咬咬牙。
他知道……
他知道她會離開他……
“我沒有要他發生這樣的事……”她說不下去,眼淚溼透了枕頭。
“我知道。”還好他之前就複製了她手機裡的通訊錄,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將她帶回他的羽翼下。
他把她緊緊鎖在自己的臂彎裡,緊到感受到了自己的顫抖,他才放開她。
“我們……”我們該怎麼辦?養采衣問不出口,更害怕知道答案,整個未來都……都消失了……
“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他將她壓向他激動起伏的胸懷裡,不讓她看見他憂傷的臉。
回來。
“嗯……”她點點頭,淚溼了他的胸膛,“嗯……”
“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他逐漸哽咽。
“嗯……”
“你一定要嫁給我……”
我的小貓。
“嗯……”她哭紅了眼。
他的男兒淚,一滴一滴,無聲的滴落。
養采衣回到醫院,回到陳哲男與她原本的生活圈,照顧因腦部開刀,恢復期間會失控、爆怒、幻想,甚至罵髒話的陳哲男。
看著養采衣全心全意的照顧陳哲男,陳家人似乎漸漸原諒了她之前的逃婚,可是沒有人發現養采衣正疾速消瘦。
她像贖罪般包辦了陳哲男的一切物理與心理治療,被截肢的他變得乖戾而憤世嫉俗,任何尖酸刻薄、難以入耳的咒罵,他全如亂石一樣朝著養采衣發洩。
有時候更過分,他直接拿起身邊的任何一樣東西便往養采衣身上丟。
常常是護士看不過去,要養采衣離開,或者偷偷勸告養采衣,至少要讓他的家人來試著照顧病人,可是陳家人卻拿養采衣當媳婦一般使喚。
日子變得很煎熬,養采衣常常覺得,她住在那間有著仙人掌的屋子彷彿是上輩子的事。
像今日,陳哲男直接將復健用的熱枕頭往她身上丟。
難堪的是,於雲婷及其他好友也在現場。
於雲婷只能很艱難地陪著養采衣一同到病房外透氣,一旁陪同來看養采衣的少琦及亞梅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雲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