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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坦白說,吳珩是一個很好的同伴,他的專業在此不說,他對於很多很多藝術家背後的故事也多多少少有所瞭解。一次展看下來,陳水墨不僅欣賞到了佳作,還賺到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回到辦公室將東西收拾好,陳水墨心情頗好地小跑著去到了兩條街之外他們約好的地點跟吳珩匯合。
剛一上車,就聽到吳珩問道:“中午想吃什麼?”
陳水墨想了想,報了一個比較大眾的私房菜館,最後她強調,“這一次說什麼也得我請客了,你別跟我搶!”
對於自己欠吳珩一頓飯的這件事陳水墨還是很介意的,她不喜歡佔別人的便宜。尤其是面對這種關係說起來還是有些微妙的人時更是如此。
吳珩這一次倒也沒跟她搶單,陳水墨吃飽喝足付了帳,覺得花自己錢吃這一頓就是不一樣,不管點什麼,底氣都足了很多!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吳珩想著下次找個藉口再請回去,這樣一來一去的,還愁找不到約陳水墨的理由?
因為是工作日,來看攝影展的人並不多,整個展廳顯得格外肅靜。
在一副雪山的照片面前,陳水墨停下了腳步。她看著那個在一片白雪之中無拘無束高高躍起的黑色身影,驀地就紅了眼眶。
“三水的最後一幅作品。”吳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陳水墨身邊,注視著那幅畫,略帶遺憾地低聲感嘆道。
陳水墨吸了吸鼻子,聲音囔囔的,“你知道有關於他的故事麼?”
吳珩推了推眼鏡,像是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業界都傳他退出攝影圈,在國外結了婚,過普通人的生活去了。。。”
“是。。。是麼?”陳水墨的聲音低低的,不知道是在問吳珩還是在自言自語。
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吳珩趕忙又道:“走吧!前面還有不少好作品呢!”
陳水墨低著頭跟在吳珩身後半步左右的距離,卻是再無心思欣賞其他的作品了。
陳水墨的低落顯而易見,當他們看完整個展的時候,吳珩依舊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陳水墨的情緒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正當他要開口詢問時,陳水墨的手機響了。
“詹二?”陳水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歡快些。
“墨妞你晚上有沒有課?”
“沒啊!你又進了新貨?”
“是啊,晚上一起出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可以下班,我去接你。”
“你現在就過來吧,我在美術館這邊。”
“行,我二十分鐘之內到!”
“嗯,你開慢點。。。”
掛了電話,陳水墨髮現吳珩一直注視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朝吳珩道:“我朋友一會兒要來接我!”
吳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從剛剛那通電話裡聽出來了,“好,那我們下次再約。”
陳水墨跟他道別,慢吞吞地朝最近的公交車站走去。
詹一一來得很快,只花了十分鐘就到了。陳水墨看著死黨那輛拉風的大紅色奧迪帥氣地在自己面前停下,趕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麼這麼快。。。”
陳水墨話還沒說完,詹一一一腳油門踩下去,陳水墨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安全帶勒得生疼,害她差點咬到自己的石頭!不得不說,這丫頭開車真是跟她做人一樣勇猛!
兩個人去了一家暗藏在老巷深處的店,一人點了一碗鴨血粉絲湯,陳水墨只吃鴨血,還囑咐老闆多放辣椒和香菜。詹一一怕不夠吃又點了一籠小籠包。
明明是初春的天氣,兩個人卻可以吃得滿頭大汗。相視一眼,看著對方被辣椒刺激得紅豔豔的嘴唇,笑得毫無形象。
咬著汽水的吸管,陳水墨將自己今天為什麼會在美術館以及跟吳珩從相親以來的每件事都對詹一一敘述了一遍,聽得詹一一連連搖頭。
“幼稚!”
“喂!”陳水墨不服氣地大叫一聲。
詹一一也不示弱,拿硬硬的大紅色水晶指甲去戳陳水墨的腦袋,“見鬼的一見鍾情!”
雖然這樣說可能會顯得很幼稚,但陳水墨確確實實是一個相信一見鍾情的人。而對吳珩,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那種感覺,最多也就是當自己多了一個談得來的異性朋友,僅此而已。所以,她可以跟吳珩去看展,卻不喜歡跟他再有其他更多的交集。
陳水墨也不叫疼,右手撐著腮,故作明媚憂傷狀,“詹二,你這種從小就有婚約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