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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
辛夏暖抬起頭,望著明媚的天空,那顆火辣辣的太陽閃耀著,灼傷了她的眼。辛夏暖忽而覺得好累,覺得人生怎麼要經歷那麼多的不如意,變遷那麼多,收穫的卻是寥寥無幾?
看著人來人往,快節奏的都市,辛夏暖深深嘆了口氣。她的個性一直被老媽唾棄,總說她的個性是時間間隙裡發了黴的產物,最爛的。
可不是,如今的局勢,她又想縮頭了。辛夏暖感覺自己走累了,隨地找了個花壇,坐下發呆,完全沒注意早就有輛車子一路追隨在她身後。
在那漆黑如墨車皮發亮的黑車子裡,在太陽鏡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睛正在怔怔的看著辛夏暖,辛夏暖那憂鬱的樣子深深震撼著他。
他最終還是解開安全帶,在路邊停了車,悄無聲息地走向她。她這個樣子,他始終不放心。
辛夏暖低著頭,無精打采地望著自己的腳丫,在這繁華生機的街道里,顯得那麼異類,毫無生機,任誰看了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她盯著自己的腳丫發呆之餘,眼前多了一雙擦的發亮的黑色男士皮鞋。那雙黑色皮鞋在她面前駐足。辛夏暖愣了愣,自下而上望去,只見廖修正在摘下太陽鏡,靜靜地看著她。
兩人一同坐在花壇上,誰也沒說一句話,廖修也陪著她靜默,一聲不吭,就是這樣陪著她。辛夏暖終於打破沉默,幽幽地說了一句,“陸子昂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了。”
廖修不說話,“安妮?”
“你認識?”辛夏暖顯然有些吃驚。廖修似乎有些懊喪自己的脫口而出,但為時已晚,辛夏暖正用一雙探尋的目光張望著他的眼眸,不容他辯解。廖修只好說:“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我曾在華爾街證券交易場上見過。那時,她站在陸子昂的旁邊。”
辛夏暖悶悶地說不上話,她知道廖修家裡曾經面臨著破產,那也是他們影片最多的時段,她想方設法的去安慰他鼓勵他,也可以說是在廖修最痛苦的時候,辛夏暖在他身邊。
患難見真情,同理,在陸子昂最艱辛的時候,她不在他身邊,而是那個叫安妮的女人。正如安妮在電話裡所說,她陪伴在陸子昂最低谷與輝煌的時刻,那是誰也無法體會的時段。
廖修遲疑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辛夏暖悽楚地笑了笑,語言有些乾澀,“我本來應該做炮灰,成全他們。可我……做不到。”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很喜歡陸子昂,一直就喜歡,我做不到那麼大方,拱手相讓給別人。”
辛夏暖嗚咽的厲害,差不點就是在大街上失聲痛哭。廖修一直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辛夏暖哭泣,最終還是忍不住把手放在辛夏暖的肩膀上,攬過她借她個肩膀,好讓她哭。
他怎麼不知道辛夏暖愛了陸子昂那麼多年?在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辛夏暖的嘴邊永遠不會離開三個字,子昂哥……
以後他們在一起了,她才消停了這三個字。辛夏暖愛陸子昂那麼多年了,時間真長。廖修知道他自己也愛了辛夏暖那麼多年,他覺得辛夏暖是個好女孩,專一執著,也就是這份專一執著傷害了愛她的人,其中也包括了陸子昂。他曾經不理解陸子昂對辛夏暖的態度,陸子昂給他的回答是,“辛夏暖是個執迷不悟的女人,她對一份認定的事,有著超出尋常的執著。我要是早點認清這點,也許我和她的孩子都可以出來打醬油了。”
他知道的是,辛夏暖喜歡陸子昂這份超出尋常的執著。他也知道,陸子昂指的並不是這件事。
“夏暖,有些事情,不要那麼鑽牛角尖,你為何不去問問陸子昂的想法?而要自己庸人自擾呢?”
辛夏暖一頓,定定凝望著廖修,廖修只是朝她眨巴下眼,好似給她鼓勵。辛夏暖抿了下嘴,做了個深呼吸,似乎確有下定決心的樣子。她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把號撥了過去。
廖修灼灼地凝望著。
“喂?”陸子昂含笑地接起手機。
辛夏暖始終說不出口,說完“是我”以後話一直卡在喉嚨裡,憋的半天問的確實,“你吃早餐了嗎?”
陸子昂在那頭失笑,“當然,你呢?”
“吃過了。”她聲音壓的很低,有些弱弱的。廖修聽她和陸子昂說話的語氣,心中難免有些苦澀,當初兩人戀愛的時候,辛夏暖一向漫不經心,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陸子昂突然問起。
辛夏暖在醞釀措辭,掛著淚水的眼眸眼巴巴望著廖修,似乎在求救。廖修只好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