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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來的俊臉面前,她眼睜睜地看著他低頭吻上了自己的唇,滿口酒香,燻得她心神一醉。
正待回味,程顥已抬起頭。
接吻這種事,不能每次都是讓她主動的。
一吻之後,梁惜回神時,程顥的身影,已消失在單元裡。
梁惜掩唇偷笑,偷笑並不過癮,她情難自禁地哼起小調,就在程顥的樓下,單人舞起了華爾茲。
殊不知,程顥才上了一個樓層,正從樓層之間的窗戶往下看。
梁惜一個不經意地抬頭,愕然地與夾層視窗處程顥的目光對個正著。
舞步一個踉蹌,梁惜崴了腳,她羞紅了臉,啥也不顧地脫下崴腳的鞋子,一瘸一拐地上了駕駛座,倉皇逃去。
丟人!
丟死人了!
……
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梁惜本打算在那家最習慣的照相館照相,可是,那家因為才裝修好,內部甲醛濃度高,所以要延緩營業。無奈之下,二人去了對面的一家照相館,傻傻地照了相。
當晚,梁惜拿到照片後,整整看了一晚,越看越滿意。
其實,程顥沒怎麼笑,一臉嚴肅地模樣,像極了他高中時代。梁惜卻在一邊笑得歡,好像自己撿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第二天,週六,梁惜約了民政局是上午十點,可是,她幾乎興奮地一夜未睡,一大早地爬起來,決定去程顥的住處接上他,一起過去民政局。
這天,梁惜開了一輛紅色奧迪,而將之前爆胎的車,送去了4S店保養,到了程顥住處,時間才不到八點,她甚至帶上家裡保姆做的早點和清粥。
車子停在了程顥所住單元的樓下,梁惜拿出了手機,正欲撥打,無巧不成書,她竟然看見程顥正從那樓道里走出來。
心中一喜,正要開了車門出去,可緊跟在程顥身後的人,讓她生生止住了所有動作。
白冰!
不,不僅僅是白冰,還有……
此時,白冰的手正牽著一個年約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五官和白冰很像。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程顥回了身,一把抱起了那男孩,“小霖,餓不餓?爸爸帶你去吃湯包。”
小男孩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媽媽也去?”
白冰微笑地介面道,“當然,媽媽也餓了,也要吃早餐的,對不對?下來,別讓爸爸抱著,小霖都四歲了,應該自己走!”
小男孩彆彆扭扭地從程顥的身上滑下,左手牽著白冰,右手拉住程顥。
梁惜覺得眼前發懵,她更像是在做一場夢。
明明……明明程顥說今天和她去領結婚證,為什麼……為什麼會和白冰生了一個兒子?
想到五年前,他和白冰兩個不約而同地退學,早已惹得全校意亂紛紛,沒人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原來……原來他們竟是退學組成了一個家庭?
梁惜搖著頭,不可能!他有老婆,有孩子,為什麼還要招惹上她?昨晚為什麼又要那麼輕柔地吻她?
難道,只是因為五年前她讓他在全校師生面前丟盡顏面,所以,他要報復至此?娶了她,再拋棄她,狠狠地羞辱她?昨天的吻,也不過是要讓她今天邁入陷阱前,最後的誘惑?
思緒紊亂,梁惜的腦海裡,一遍遍響著的,都是那個男孩子叫“爸爸、爸爸”的聲音。
她不知道怎麼把車開出小區的,可那對幸福的一家三口,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喜悅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輛瘋狂的紅色奧迪揚長而去,就算注意到了,可能也不會知道,那裡面駕車的,是一個連去確認的勇氣都沒有的小女人。
在沒有面對令人絕望的結果的時候,梁惜認為自己可以當做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卯足勁地奮起直追,可是,當真正的挫折和打擊擺在面前,原來,她不過是一個膽小鬼,五年前如此,現在亦如是。
五年前,她不敢在被揭穿了賭局後,告訴程顥,她是真心的。
五年後,在看見他和白冰雙雙領著一個叫他們爸爸媽媽的小男孩後,她同樣不敢去證實他已婚有孩子,不敢證實他約自己去民政局結婚,只不過是場騙局!
她只覺天似乎都要壓下來,壓得她心口生疼,不知不覺地,車速已飆升到了紅色限速,眼裡不停地有淚水滑出,總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悲憤,她戴上藍芽耳機,有些恍惚地撥通了一個在傷心時,總會打的一個電話號碼。
沒兩下,電話接通,“喂,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