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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顥自尊心強,他早就打定主意,不會要或是用任何梁家的東西,哪怕是以後真的結婚了,梁惜所用的一切,也都要是他花錢買的。
他也有點慶幸,慶幸梁惜忘了剛剛要他回答的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啟齒。
“不用,前面路口有出租,我打車回去。”說著,他舉步要走。
梁惜抓住了他的衣袖,在他詫異地看她的同時,藉著酒意,她蹺起腳尖,重重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細如蚊蠅般地說了聲,“明天見。”
說完,她便小跑回別墅的鐵門,因為步履不穩,甚至差點栽到花園裡。
程顥失笑,摸著自己的臉頰,那上面還留有一絲溼潤,這不是她第一次親吻他的臉,卻像是以往任何一次一樣,讓他悸動好一陣。
以前她為了趕上他的腳步,追上他的成績,一改遊手好閒的生活,竟開始找他補習,那期間,她不知道偷襲了他多少次。
最初,他們的補習,是在S市的圖書館裡,可因為她老說話,問下雜七雜八、無關緊要的東西,遭來周圍人的怒視,他們成了公憤,於是,便換了個補習的地方,到了校園後的小花園裡。
那個位置更糟糕,周遭都是早戀的男女,雖然他們規規矩矩地抱著書本啃,可隨便地一抬頭,就能看見相擁而過的男女,甚至是穿透層層幾棵柳樹,能看見樹下接吻的情侶。
029 送花門
最尷尬的,便是遇到熟人。
有幾次,碰到了程顥的同班同學,本來還要熱情地打招呼,“程顥,你也在……”
可是,一看到程顥身邊的梁惜,對方便什麼都不說了,曖昧地笑笑之後,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不打擾你們。”
程顥每次都極為窘迫,可梁惜卻樂在其中。
在學習方面,梁惜雖然沒有程顥那麼有天分,卻也不笨。
每每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開竅了的時候,梁惜都會很興奮,得意忘形地揪住自己身邊的那位,“你講的比老師講的還好!”說完,便會出其不意地偷襲。
前兩次,程顥有被她親到臉,可第三次以後,梁惜再沒得手過。
五年了,程顥再一次被偷襲成功,像是曾經年少時一般,他一手摸著剛被親過的地方,一邊默默地走,嘴角掛著傻傻的笑。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將他從不知所謂的甜蜜中驚醒。
收攏了笑容,程顥拿出手機,赫然發現,竟然是汪市長打來的。
這麼晚,不用問,肯定又是酒局應酬,需要他過去擋酒,或是讓他去充當司機。
接通電話,果不其然,電話那一頭很熱鬧,汪市長只是簡短報了個地點和房間,然後什麼話都沒有交代,掛了。
這是領導們的處事方式,他們的身邊不需要一個凡事都需要教的人,而是要留一個可以排憂解難的人。
程顥打了車,直奔酒店,進了包間,就看見汪市長的專屬司機坐在門口抽菸,看樣子,並沒有喝酒。那麼說,叫他來,是要擋酒了。
現在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按照程顥以往的經驗,恐怕今晚又要到後半夜才能回家,更有可能的是,在座的某個東道主,直接讓人在附近賓館給他開間房。
單身漢的日子,就是這麼沒有規律,所以,他也渴望有一個讓他能夠得到安寧的家。
縱觀滿場圍桌而坐的,都是清一色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汪市長見他來了,就那麼隨意地招了招手。
程顥走了過去,還未及說話,汪市長身邊的一個男人已經站起,像是挑貨物似的,將她上下打量個遍,而後打個酒嗝,“你就是程顥?”
程顥看不出此人來頭,只能笑著點了點頭。
汪市長則在此時舉杯起身,“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喝,下次再聚。”說完,他幹掉手中滿滿一大杯茅臺,撤了。
程顥真是好生納悶,好在汪市長走前,拍拍他的肩,“這是麗晨集團的喬董,也是我戰友,哦,還是你高中同學,喬麗的父親。——小程,陪好了,我先走。”
終於,程顥知道自己出現的意義了。
原來,是未來岳丈要面見小婿。
汪市長的這出媒做的……
程顥未及苦笑,一隻酒杯已被塞進他的手裡,那喬董親自跟他倒滿了杯,“小程,我早就聽說你了!呵呵呵……”
此時,在座的其他人,也是散的散,吐的吐,估計都是曾經的戰友聚會,兩兩相聊甚歡,也沒有誰去打擾程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