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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葉為敏尾隨著紛眾的人群,進入了火車站。
“奇怪,明明不是假日,這滿坑滿谷的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葉為敏放眼望了望四周烏鴉鴉的人潮,喃喃自語起來。
費力拖著行李上了火車後,葉為敏安頓好自己的行李,舒服地伸伸腳,坐了下來,她如預估地趕上了這班將她載到繁葉山莊的自強號,稱心快意地瞄了瞄手腕上的表一眼,將近五個小時的車程,估計到臺東時,還不到三點呢!待火車開到花蓮接駁時,她再打個電話到繁葉山莊找人下來接她。“原本打算自己坐車上山的,但是舟車勞頓,想一想還是作罷,乾脆懶一點,賴皮一點好了。”葉為敏唧唧咕咕地自語著,她慵懶閒適的閉上眼睛,這段漫漫路程,剛好給她補個眠,昨夜熬夜唸書準備期末考少睡的部分,統統一併追討回來!才閉上眼,她過度興奮的思緒,卻又四下飛散,不肯安分。
“今年會有哪些人回去呢?”她思忱著。以往大夥是年年暑假都忠實地回繁葉山莊報到。但漸漸長大,各自的事情加諸於身,想再七個人齊聚一堂,就成了過往的甜美記憶,如今的難求奢望。
堯舜禹湯——她老是這樣簡稱她的四個堂兄弟,這名字自然也是祖父起的,按照年紀大小排列而來,她很慶幸祖父沒有把她和為寧排進去,否則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她們葉家全都有啦。
“不知道堯舜禹湯今年誰回來了?”葉為敏心裡暗忱著,“為堯已經在工作了,大概沒法回來逍遙,為舜則是去年當兵服役去了,現在還在部隊裡數饅頭呢,為禹?咦?為禹今年好像大學畢業,瞧他身強體壯,不像有隱疾的樣子,今年暑假大概準備去盡國民應盡的義務吧?”手指扳一扳,輕聲道:“可能會來的,大概就是我和為寧,為湯,還有就是葉耘了。”
葉耘的名字陡然從葉為敏的心頭一閃,她整個人震彈了一下,無法遏止地想起高二升高三那年暑假髮生的事!
她和葉耘之間的事。
葉為敏的眉峰不自覺地攏了攏,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年暑假之後,她再也沒回繁葉山莊。而今年——葉耘會回去嗎?
她望著車廂外節節倒退的清秀綠巒,綿延海潮,心裡有一絲紊亂,為寧去年暑假打電話給她時,說葉耘也沒回去!他-也在意那檔子事,事嗎?
葉耘是二伯唯一的一個兒子,照理說,他也該跟著堂兄弟的排行,叫堯舜禹湯個什麼的名字,可是二伯卻幫他取了個單名叫葉耘,她的父親說二伯從小就是個比較與眾不同的孩子,在祖父的四個孩子中,二伯最優秀,也最叛逆,經常出點不大不小的紕漏,要不就做些令人膛目結舌,不知如何是好的事來。有一次她偷偷聽父母親聊天時,才知道二伯在年輕時,一度和爺爺意見不合,幾乎斷絕聯絡,有一年農曆過年時,二伯突然帶個女人和嬰兒回家,告訴大家那是他的太太和孩子。也就是二伯母和葉耘。
在繁葉山莊爺爺奶奶的臥房裡,掛著大伯,三伯和自己父母親的結婚照片,唯獨二伯沒有結婚照,只有一家全家照充數,裡面有二伯,二伯母和正在呀呀學語的葉耘。小時候他們一夥人到奶奶的房裡去玩去要糖時,指著牆上自己父母親的結婚照片時,總是羨慕葉耘能置身其中,和自己爸爸媽媽一起被裱在相框之中。
雖然二伯的婚事沒有得到祖父母事先的首肯以及祝福,但二伯母和葉耘,卻十分有人緣,得到繁葉山莊中老老少少的喜歡。二伯母是個個子細瘦嬌小的女人,有張十分恬靜而仿似孩子的嬌好五官,葉為敏小時候看她,和兩年前看到她,幾乎沒什麼改變,一樣的白皙美麗,母親說二伯母得天獨厚,生的白淨美人胚子不說,還是經久耐看的臉型。
除此之外,二伯母還練就了一身好手藝,打毛線衣,裁衣裳,又快又好。家族裡,每個人都穿過她編織的毛衣,尤其是她和為寧,仗著是家族中僅有的兩朵花,從小穿的衣裳,提的拼布手提袋,頭上結的髮飾,不少都是二伯母的精心傑作。為寧的母親,也就是大伯母,經常對葉耘的母親說:“再給葉耘添個妹妹吧,否則你精巧的手藝,可都便宜了我們家的為寧和老四的為敏呢!”
那回她聽見大人們的調笑,心裡卻無端生起一抹惶然和惆悵,急急就想去找葉芸,她翻遍了繁葉山莊的裡裡外外,最後才在屋後的落蔭湖——說是湖,其實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埤塘,祖父文人特有的詩情畫意,總愛給居家的環境,提上個風流雅號,彷彿如此,人也跟著不俗起來——找到了葉耘,他正躲在他的“秘密基地”上悠哉地看著書呢!
葉為敏三下兩下,身手利落的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