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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從容和淺淡,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狂傲,一種狷氣呢?內斂的,自信的,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深具信心,那種泰然自若的氣度,不正是種內隱而含蓄的狂傲嗎?那麼葉耘是全部有羅?
她正想得出神時,赫然見到葉耘乍然回頭,沒頭沒尾地開口說:“那個張常忻樣樣皆備?”
“咦?”為敏清清亮亮的眼睛盛滿困惑的神色。
“那個張常忻有書有筆有肝膽,亦狂亦俠亦溫文?”他瞧見她注視著那對聯的神色,不約而同想上同樣的事。
張常忻?好半晌,為敏遲鈍的接收神經才反應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張常忻?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她有些意外,那根楞木頭,居然聲名遠播到繁葉山莊來。
“早上小嬸說的。”葉耘簡潔的說著,他一向不擅拐彎抹角,坦白的態度是別人察覺得到的,隱藏的情緒,卻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今天一早接到為敏母親掛過來的電話,當下他有些異愕,卻也有股竊喜,悄悄地在他胸臆冒出,他一直以為自從那件事後,為敏大概再也不願回繁葉山莊,再也不願見到他了。沒料到今年暑假,她竟然要回來!老實說,他是有幾分五味雜陳和忐忑不安的惶恐的,特別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對為敏的關懷和喜歡,有這麼一絲不尋常,或者更坦白的說,是——“不正常”!她是他的堂妹,他們的父親是同源的血親,他竟然會喜歡上她,還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這算什麼?親近相姦?他生生地抑止了這份逾矩而不能被人所接納的情愫,最少,在為敏再度回到繁葉山莊之際,他必須讓自己“正常”些,讓他們的關係“世俗”些。
“他是我爸的學生。”為敏這句話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現在的她最能深切的體認何謂“陰魂不散”。張常忻不折不扣就是那隻討厭鬼。
葉耘沒有說話,越過那兩張篇聯,走向二樓的扶梯。“小叔的得意門生,那肯定是有書有筆亦溫文了。”他想著。沉默地提著為敏的行囊,繼續往三樓邁步,為敏跟在葉耘背後,一步一步走著,她已經看到她的碧遙居了,就在葉耘枕山居的隔壁——充滿詩情畫意文人氣息的爺爺,替每一個孫兒的房間都取了一個未見先聞就已然驚動的名字。
她心竅一動,突然一問:“我睡哪?枕山居的隔壁嗎?”
枕山居住的左邊是碧遙居,右邊是空房。
葉耘神色有異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古怪:“不,最裡面的那間。”他抬抬下巴,示意她。
最裡面的那間?
“我住那間?”為敏一愣,葉耘居然替她挑了一間離枕山居最遠的房間!他忘了以前她睡前總要先找他說說話才能入睡嗎?或者如今這是樓下那位楊小姐的特權了?
為敏一個箭步趕上葉耘,攔截下他手中的行囊,皮笑肉不笑地對葉耘一揚嘴角道:“我自己來。這算什麼?發配邊疆?”
他真夠可惡的了,虧她還想跟他握手言和,盡釋前嫌,他居然有了女朋友,就把她給遠遠的支開。
大步跨進房,“砰!”地一聲,她用腳狠命一踹,把來不及反應的葉耘給關在門外。
為敏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著天花板,久久動也不動,彷彿入眠了一般。
當真百無聊賴。
當真萬般不是。
套一句她時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真是一肚子餿水!”
是的。她現在的感覺就是一肚子餿水,又臭又酸。打從她一到繁葉山莊,沒有一件事是對勁的。奶奶和為禹的調侃,葉耘的陰陽怪氣,還有那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楊恬如,都莫名其妙的很。
為敏用力地踢著床板,弄得整張床搖搖晃晃。
“什麼玩意嘛,兩年沒回來就變得面目全非。她鼓著腮,氣嘟嘟地咕噥著,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諸多不滿。她想象中的假期,想象中的繁葉山莊不是這副德行的嘛。
“哎——”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窩在繁葉山莊最偏僻的角落裡,被“發配邊疆”的心情,大概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品嚐了。一想到這裡,她又不自覺的憶起晚餐時候的情景。以往,大夥圍在一起吃飯的歡樂笑聲,總是讓她食慾特別好,可是今天吃飯時,她卻食不知味,坐立難安。是爺爺去拜訪朋友沒有回來的關係嗎?還是為禹老拿張常忻來調侃她的關係?或者,是葉耘和楊恬如和諧融洽的氣氛和默契,讓她由衷的感到不適?
為禹那可惡又戲謔的微笑,不受控制再度湧現她的腦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