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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雖然相處融洽,長大了總是有各自的空間,各自的生活,也會去尋覓各自的伴侶,她是,葉耘也是。
靜默的空間中,連她自己的鼻息也分外清晰,晚風掀動樹葉的娑娑聲響,一遍一遍地撥撩著她的耳際,清晰而寧靜的冥夜,令人幾乎忘了早上還在那個沉悶鬱熱的臺北市裡。為敏翻了個身,將自己整張臉都撲進柔軟的枕頭中,漿得硬挺的床單和曬得鬆軟的枕頭,隱隱散發出一股屬於陽光的乾燥和芳香,這被單早晨是晾曬過的吧?她眷戀的埋頭於被褥之間,和大自然的氣息做親密的接觸,總是令人迷醉的。當她還沉戀其中時,一陣輕細的扣門聲,碾進她耳裡,反射性動作般,她彈起身子坐在床沿。
是誰?葉耘嗎?
細碎的敲門聲,繼續在靜謐的房間中,碎碎的傳開,她翻身衝向門邊,旋開門,正站在門邊的卻是為禹,為敏一愣。
“為禹?”他來幹嗎?晚餐時的挑釁還不夠?
“我就知道你沒睡。”為禹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在黑暗中格外觸目。
“被你吵醒的。”為敏鬆開門柄,回頭大剌剌的坐在床上,不知怎的,竟有幾許失望。
她在期待誰嗎?葉耘嗎?
“喂!別遷怒,我可是好心來慰問你。”為禹闔上門扉,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擾人清眠。”啪地一聲,她仰後一躺,眼光遊移在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上,“什麼事?”
“慰問你的心病。”為禹直盯盯地瞧著她。
“你在說什麼呀?”為敏皺了皺眉,為禹這傢伙是來猜啞謎的嗎?
“心病不從草藥醫。”
今晚用餐時的怏怏不快,全都看在他的眼裡了,他雖然是朗朗男子,卻是一點不含糊:為敏對葉耘的新女友楊恬如顯然十分“感冒”,雖然並沒有不善的舉動,但是那份流動於桌面下的不悅與躁動,卻沒有逃過他的細膩觀察。
“你平時沒有這麼容易就中我的計的。”為禹似笑非笑的。
葉為敏一凜。
“再好的朋友,也終究有各自的方向與境遇,何況我們是兄弟姐妹,誰也不能綁住誰的。”一片靜默裡,為禹的聲音,分外令人心驚,沉穩的嗓音,有著十分的誠摯。
為敏面無表情的臉,好半天才逼出一抹象樣淺笑,“你發什麼神經?”她想以不在乎的神色,混塞過這份連她自己都不免心虛的情緒。
“總得慢慢適應這樣的轉變。”為禹說的含蓄。
就算只是一份很親愛的手足之情,對於彼此各有所屬的情形,也總有一些不捨和吃味吧?
為敏對葉耘的眷戀,他看得出來!從小她就分外依賴葉耘,這是大夥都知道的事。
楊恬如出現在繁葉山莊,意味著某些關係的重新調整。最起碼,葉耘將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陪為敏瞎混。
失落感亦再所難免。
為敏久久沒說一句話。
“你胡扯些什麼。”她刻意逼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對於為禹敏銳的觀察加以否認。“葉耘有了女朋友,我也很替他高興哪!該調整心情和步調的是你,‘曠男俱樂部’的首席寶座,非你莫屬了。”說著,隨手將枕頭丟擲,為禹沒有料到她會突然發動攻擊,被迎面丟來的枕頭砸個正著。
“哇!居然命中目標,為禹,你的反應能力變差了。”為敏咯咯地開懷笑了起來,從小到大,她偷襲為禹鮮少成功,他四肢發達,靈活得像一隻從無拘束的野猴子。
“慘了,你竟然和為寧一樣,唸了大學,不但沒有學得一絲淑女風範,反而更肆無忌憚了。”為禹捂著自己的臉,疼倒不疼,玩笑的成分居多,棉絮枕頭砸人,最多隻是被砸到了的那份不甘吧。
“禍害遺千年,有你們這種沒規沒矩的傢伙,想必像濾過性病毒一般,汙染了你們周圍的善良淳樸的女性同胞,天啊!好女人逐漸在滅絕,不會穿裙子的女人多可怕。”為禹誇張地大呼小叫起來。
為敏和為寧都是一條牛仔褲走遍天下的。
“那換男人穿好啦。蘇格蘭男人穿裙子,穿得魅力無比,你也可以啊。”為敏幾乎笑得滾倒在床上起不來,她可不是那種會為了男人去扭曲自己本性的女人。
保持原來的面目來生活,遠比去改變自己,來遷就一份不塌實,不穩固的感情,來得重要許多。
因為是女人,所以更應該堅持自己的尊嚴。為敏始終相信,一個不愛自己,不尊重自己的女人,又怎能寄望男人尊重疼愛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