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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暗中保護她,六歲那年,她讓宮中的敵人暗中敲昏,丟進御河,幸虧好心的宮女通知暗中保護她的人,將她救起送出宮外,那時正好姐夫府中徵求沖喜的小新娘,所以佯稱姐姐是走失的孩子,送進容定王府沖喜,藉由王府保護她,不過姐姐卻失憶了。
“而為姐夫祈福法會歸途中的匪徒,是我們仇家,姐姐被摔下山崖時,義父及時找到尚存一息的姐姐,姐姐在這一次的驚嚇中,恢復了記憶。”藍止臻頓了一下繼續說。
“那迷魂咒是怎麼回事?”杜君衡問道。
“姐姐恢復記憶後,卻經常掛念姐夫,奶孃怕姐姐太過軟弱,無法完成洗清藍家冤情的重任,所以對她下迷魂咒,讓她暫時忘了你,可是下了一次效果不好,奶孃又下了第二次,本來義父擔心這樣會讓姐姐永遠忘了你,可是奶孃堅持。”藍止臻心想如果義父能阻止多好。
“果然藍家冤情洗刷後,姐姐並沒有復原,只要遇見姓杜的就會起疙瘩,心生厭惡,回到京城還莫名其妙地閃避你。你們這兩個皇上最寵的年輕王爺,一直沒會面,不是巧合,而是姐姐刻意迴避的,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迴避什麼。”
“皇上難道不知道自己封了個女王爺?”杜君衡現在擔心的是另一重罪。
“當然知道,但是去冊封大典接詔的人是我,只是行使職權往各州縣巡案辦事的人是姐姐,反正姐姐和我那麼像,外人是不知道內情的。”
杜君衡鬆口氣又問:“總當廷和皇上唱反調,讓皇上又愛又恨的是誰?”
“姐姐。”
“皇上知道嗎?”
“嗯。”
“現在只剩迷魂咒的事了,奶孃呢?我能不能見她?”
提到奶孃藍止臻神色頓時沉重,“奶孃在兩年前病逝了,她為了我們這麼多年來操勞過度,沒讓我們好好侍奉她,就離開我們了。”
杜君衡苦惱地看著食不下咽的晚飯,他的心冷極了,那個惟一讓他掛在心上的人,不但不記得他,還一見他就昏倒,聽到他的姓氏就討厭。明知道她在哪裡,卻連見上一面都不能,而他空有神醫之名卻束手無策,還當御醫做什麼呢?他完全不能接受那個曾經黏他黏得寸步不離的小芷兒,現在居然和自己完全無關。
“小王爺!遲風道長來看您了!”門外傳來管家的通報聲。
杜君衡意外地聽了這個訊息,精神稍微提振,他親自開啟門。
“沐風!怎麼?又犯了病嗎?”陸遲風是清風觀的提點,主持觀內大小事務,這回是受師父之命,特別來看看這無緣的師弟的。
“師兄見笑了,師父老人家還好嗎?”杜君衡邊問邊替陸遲風倒茶。
“很好,不過就是惦著你,聽說你又病了,師父很掛心讓我來看看。”清風觀的宗師玄元道長,非常地疼愛杜君衡。
“請師父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心病而已。”驚動了老人家,他實在惶恐。
“師父正擔心你的心病。沐風,師父知道你夙有煙霞之志,但每個人的機緣不同,修行不是非出家不可,所以不可太執著。”陸遲風這些話是奉師命而講的。
“師兄,我自知資質淺薄,但我不會放棄的,只是目前我遇上難題了。”
“哦?”陸遲風很清楚,如果杜君衡說是麻煩,就絕對是個問題,“什麼樣的症狀?”他鎮定地問。
“因迷魂咒而起的失憶症。”杜君衡希望陸遲風能有破解的辦法。
“迷魂咒?這不傷人的。”陸遲風不明白師弟為什麼會認為這是個問題。
“是不傷人,但卻讓人傷心。”杜君衡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
陸遲風打從心裡佩服玄元道長,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師父要他下來開導這不開竅的師弟。
“沐風,以前你惟一牽記塵俗的事,就是芷兒的事,現在知道她活得好好的,而且壓根就不記得你,不正好讓你可以完全地放心,為什麼反而煩惱呢?”
“這不同,我希望她活得和正常人一樣。”杜君衡道。她現在這樣哪算活得好好的?
陸遲風莞爾一笑,“道不著跡,沒有什麼正不正常的,熟讀道經的你,難道不懂?”
杜君衡一時無言。是的,為什麼任何事他都可以淡然處之,而芷兒記不得他的事,他居然失了平常心?
他的神情顯示──他聰明地意識到問題的癥結了,只是固執的他未必會正視。
“她見了我就昏,討厭姓杜的人,難道不是問題?”這些話不出陸遲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