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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只不過是一枚廉價玩具罷了。”程日深絕望的語調令沈莎翎算酸。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沈莎翎輕輕問道。她怕這句話背後的答案將介人沉重,沉重到她承擔不住,只是她忍不住想更深入瞭解他眼眸之中閃爍著的痛楚,究竟是因何而來?
她真心憂慮的神情觸動了他,像—把天下無雙的鑰匙輕輕啟開了他重重合上的心門,他終於開了口,將他未曾對任何人吐露的故事,跟她說了。
關於他自小如何以琴聲度過無數難熬的寂寞黑夜,以及他的手傷又是怎麼形成,最後說到父母無法將他消滅,只好把他一個人撂下的決定時,沈莎翎已是哭得視線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究竟是痛苦,還是在乎。
原來,他的右手之所以殘廢,完全是由於一對相仇的夫妻所加諸在孩子身上的十字架而形成的心病。
德布西柔美感性的“月光曲”旋律,聽在他的耳中,卻是如此拎清透明而又夾雜了一絲冰涼的血腥氣味。
任何一對父母,雖然夫妻緣分已走至情冷意淡,也都不應該讓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承受這些上一代的恩怨呀!
當別人青春正熾,還在校園裡享受歡笑的時候,程日深卻得成天面對巨大冰冷的鋼琴,勤奮努力地當一個擦拭琴鍵的清潔工,或者孤單背起行囊在經紀人父親的安排之下,忙碌地進行周遊各國演奏的行程,柏林、維也納、日內瓦、倫敦、北美洲、以色列等等,忙得停不下腳步稍事喘息,他像一片隨風飄下的落葉,風持續吹著,他不知道下一站又將會是哪一個陌生的城市。
“他們沒有權利這樣傷害你,即使他們是你的父母。”沈莎翎含著淚,氣憤填膺指控道。
“他們有,而且他們已經辦到了。”程日深自嘲地撇撇嘴角。
“不可以讓他們得逞,你得振作起來,打起精神來,你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呀!”此時此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