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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願放走石強,就留住他。”丁皓開口。
“什麼意思?”水晶臉色白了起來。
“有一個人,我們稱之為‘死神’。”
水晶知道這個傳奇人物。在美國,他是律師,同時也是黑道的清道夫;但沒有人知道眾多名律師中,哪一個是死神,故行蹤成謎,幾年來已是各國律師界討論崇敬的人物。
“我聽過他的許多事蹟。”
“他想收個徒弟;沈拓宇看中石強。”丁皓沒再多說,先走進去。
白水晶愣愣地看著門,心中理不清頭緒。丁皓的話語很清楚——石強如果與“死神”走,必定歸期難定,或許不會再回臺灣來;反正——臺灣已無他留戀的理由。
一無所有的石強有著自暴自棄的念頭。他是喜歡她的,她知道;可是她的學歷、職業、專長、家世,對石強造成很大的衝擊,相行之下,更顯得他的寒傖。他今天一大早匆匆離去,臉上全是自我嫌惡與後悔;他將自己批判得一無是處,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能做什麼,雙眼寫著茫然與頹喪。留下他?繼續打擊他殘破的自尊嗎?何其殘忍呀。
目前的工作對他而言是施捨,而且他也志不在此。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恢復自信?
只有等他找到自己的目標才能談其他。當“死神”的徒弟,勢必要苦讀,而且要重新受訓,但肯定比現在的茫然無從好;但她卻得割捨這一段感情,放他高飛。
她心中紛亂痛楚,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好苦笑。她是石強的什麼人?她算什麼?憑什麼對石強的去留揪心泣血?他只有些喜歡她而已,並不是愛,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因此再多的想望,終究只是一廂情願而已,他可以走得毫無牽掛;而她想不想留下他,對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不是嗎?
“水晶,進來呀。”浣浣在屋內叫她。
她連忙收起滿心惆悵,走了進去。
中午來了不少客人;除了丁皓的父母外,還有沈拓宇夫婦與一個高瘦的混血兒俊男。他們說他叫東方磊,是有日本血統的混血兒,也是個律師,是個日本味很濃的帥哥,有加勢大周的味道。石強也回來了。可是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找什麼人。
浣浣上完菜之後,在丁皓身邊坐下,見大家都動了筷子就只有石強仍兀自不動。
“石強,不合你胃口嗎?”她擔心地問著。
“不,不是。”石強低頭扒了幾口白飯。
孟冠人嘆了口氣說道:“水晶在客房休息,可能昨晚睡得不好。”
幾雙銳利的眼睛掃向石強。
只有朱浣浣不明所以。
“是呀!所以我沒叫她起來吃飯,已給她留了一份。”
用完午餐,浣浣在廚房洗碗,丁母也跟進去與她聊天。客廳中的男人分成二邊。
東方磊領石強到陽臺。而丁皓則與父親、沈拓宇夫婦、孟冠人一邊喝著浣浣拿手的水果茶,一邊談論孤兒院的事。
是的,今天晴朗的天氣掃開了冬天的陰霾。陽光出奇的亮,每一寸土地被投射得亮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
天空萬里無雲,就見一片藍天如洗。
“你的決定?”東方磊沒有看石強,眼光看向遠方隱隱的青山。
石強堅定的點頭說道:“與你一起去美國。”
“我的計劃是十年。你的槍法、身手已屬一流,但仍要加強,再來是語言與知識;要完成以上所有的訓練,至少得花上十年。這之中還得跟著我奔走世界各地,多做實習。十年並不長,但對女人來講卻十分可觀;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東方磊淡淡地陳述出未來並不是平順的路。這孩子會熬過來的,但現有的牽絆才是問題。
石強笑了笑。“我配不上她。如果我不走,那麼我就真的配不上她了。未來——跟你走,我可以找到自己的價值;到時她可能已找到幸福又匹配的歸宿——應該是那種結局;我與她,根本不該相遇。”
“那麼——”東方磊看向他。“十天後的飛機。”
石強點頭——這個決定是對的;他知道,對二人都好。
東方磊走入屋子中加入那些人的討論;而石強——眼光卻洩露心事,眷戀地看向客房那一扇門。
沒有聲音喚醒她。她還是很累,身子的疲憊與心中的折磨都讓她想長睡不起;可是她睡不著,因為感覺到一雙柔情的眸光凝注著她——是石強。
白水晶緩緩張開眼,床沿坐著的就是一臉複雜的石強。
“我睡了很久嗎?”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