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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
時近黃昏,夕陽斜沉入一片青山之後,暮色的天邊襯上紅黃金橙燦爛餘暉,晚雲朵朵彩霞飛揚,勾勒出輝煌天際。天帝目光投向遙遠的草場盡頭,手中馬鞭緩緩指向前方無盡天邊,傲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小異族敢對我天朝放肆,定叫他們知道我天朝厲害。”
卿塵在旁卻頗不以為然,天朝長期實行封疆政策,同漠北諸族不通往來。域外遊牧民族,誰願意受那大漠風霜之苦,誰不向往長城之內的富貴水鄉錦繡江山?何況弱肉強食,人本來就是一種好廝殺的動物,擴疆爭地,著實不是什麼希罕事。
誰知眼底一絲異樣情緒竟落在了天帝眼中,卿塵突然聽到天帝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可是有不同想法?”
心底一凜,打起十二萬分小心,即便是還有不同見解,她也不願在天帝面前大抒己見。只因這九五之尊不是一個合適的聽眾,輕輕斂身說道:“卿塵只是聽說大軍凱旋而歸,心中想像那威武軍姿,傾慕不已,一時間走了神,還請皇上責罰。”
天帝顯然此時心情舒暢,聞言倒也不予深究。
夜天漓笑道:“等到四哥五哥大軍歸來之時,我帶你去看犒軍,那場面才叫人熱血沸騰。”
天帝看著他道:“你也該帶兵出征,跟你四哥他們多歷練才是。”
卿塵聽著他們父子談話,神遊天外,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這想法讓她心中猛的掠過一陣驚喜,迫不及待想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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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澄殿午宴,夜天湛陪同阿史那王在席,被夜天漓和卿塵暫時逃過了一番訓責。回到七皇子府中,卿塵心中幾乎是難以掩飾的喜悅,無他,只因剛剛在回府的路上,她藉故問了四皇子的名諱。
夜天凌,在天帝的眾多兒子中排行老四,性情淡漠沉傲,常常領兵掛帥征戰在外的一個皇子。
凌,有一天晚上有人在她的手心寫下這個字,告訴她,這是他的名字,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手心的溫暖和漫天無垠的星光,星子成碎在那眸中,寂然倒映著無邊夜色。
四哥,十一,大敗東突厥的四皇子夜天凌,即將歸京的十一皇子夜天澈,這一切在卿塵腦海中變成了連串的東西,如此清晰。她看著投射地上明媚的光線發呆,欣喜中還帶著些患得患失。
“在想什麼?”突然有個溫文的聲音響起。直覺回頭,身後門口處,午後淡淡的陽光中負手站著個人。
藍袍玉冠,俊面掩映在光陰下,模糊了輪廓,只見一抹比風兒更灑脫比雲兒更清淺的笑意掛在眉底唇邊,彷彿湛藍無際的天空,一時間叫人失神。
感到夜天湛瀟灑卻不失銳利的眼神停在自己身畔,卿塵聞到他身上帶了些許酒意,知道定是在澄明殿宴席上飲了酒。酒意裡帶著的那幾分文雅風流,舉手投足別有的灑脫,叫人忍不住感嘆這男兒快意。
卿塵起身找出一個小水晶罐,挑了兩勺玫瑰花蜜,溫水衝下去,屋中立刻氤氳了幾分水意香甜,抬手遞給他:“解解酒吧。” 這花蜜是她閒時弄的,甜而不膩香而不俗,味道極好。
夜天湛接過飄著淡淡花香的蜜水,坐進椅子裡握著那隻白瓷透花杯,眉心微鎖:“你真是每日都給我些驚奇,那可是雲騁!”
卿塵悄悄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終究是要教訓了。
夜天湛見她不出聲,一雙俊眸微微眯著看定了她:“怎麼?”
卿塵笑了笑:“想想是挺危險的。”
夜天湛不想她痛痛快快認錯,倒有些無話可說了。誰知卿塵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很刺激。”頓時叫他有些哭笑不得:“回頭我饒不了十二弟,讓她帶你出去走走,他竟讓你去騎雲騁!”
卿塵一愣,忙道:“不怪他,是我自己挑的雲騁。你饒了他,我任你責罰,怎麼都行。”
夜天湛眼底微斂了笑意:“當真?”
卿塵挑挑眉毛:“我雖不是什麼男兒君子,但也說到做到。”
夜天湛閉了眼睛靠在椅中,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旋而睜眼:“那好,你欠我一件事,等我想出來再說。”
“啊?”卿塵不防,失笑道:“你……居然也會賴皮!”
話還未說完,就聽有人將虛掩的門輕輕敲了敲,夜天湛眉目微斂,那樣天高雲淡的神情,方才的閒散嘻笑瞬間掩映在眸中風華下,無影無蹤,回頭看了看。
卿塵開門處,立著個光彩明麗的佳人。紅色銀絲紋裳,外罩秋香輕痕紗衣,偏偏飛仙髻插了玲瓏步搖,一點珠翠垂在額前,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