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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就通,舉一反三的和夜天湛言辯起來。心中存著幾千年看來聽來諸多經驗歷史,竟和熟於朝政的夜天湛旗鼓相當,只輸了些不熟人事,不足經驗。
兩個人談的高興,知安來請了兩次晚膳都被夜天湛打發了回去,直到掌燈時分靳妃終於親自來請,這才意猶未盡的去了。
夜天湛和靳妃走在前面,知安跟在卿塵後面悄聲說道:“卿塵姑娘,我們七爺在你面前可是真性情。”
卿塵一愣,隨即想到夜天湛在人前從來都是從容自如,印象中看不到他發怒也看不到他大笑,整個人像是那秋日的午後,溫煦高遠的叫人不禁疏離。今天在書房可是總見他開懷大笑意氣飛揚呢。但是卿塵對知安擺擺手,指了指前面:“他們倆個在一起,才應該是真性情。”
靳妃窈窕的背影尊貴大方,在夜天湛身邊可謂是郎才女貌,若隱若現的燈火下,看去是一對近乎完美的璧人。
知安卻私下搖了搖頭,做個“不是”的手勢,不說話。
卿塵低頭走了幾步,心中一動,覺得自己和夜天湛似乎走的太近了。知安的話提醒了她,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以一個現代人的方式在面對夜天湛,現代女子和男子的相處,不拘於禮的相處,毫無顧忌的相處,興起把酒言歡,隨意吟歌論道,在這樣的時代……大概,不是很合適。
暗自告誡自己,卻一抬眼,看到夜天湛有意無意的回頭,燈火掩映下一雙俊美無雙的眼睛,掠過風華無限,那溫柔瞬間包裹了全身,卿塵竟就這樣沉浸在了裡面,不想不願不能自拔。
淺碧輕紅復卿卿
初九那日生辰,夜天湛一早朝服入宮,皇族之中自有禮儀規矩要做,天帝亦在夜天湛生母殷貴妃宮中賜了宴,待夜天湛回府已過晌午。前來賀壽的賓客絡繹不絕,將府中上下忙個人仰馬翻。等到夜幕低垂新月初升時,卻終於只剩了幾位皇子。除了領了差事不在天都的幾個,餘下的幾乎都聚在了這裡,自身為太子的老大之下,兄弟們借老七的壽辰打算痛飲幾杯,是為家宴。
夜天湛果然偏愛後院荷塘的凝翠亭,依舊將酒宴擺在了此處,把酒臨風,月下賞荷,都是極風雅又極清淡的事情。
前面喧鬧不已,卿塵卻是這府中清閒的一個,只去給夜天湛道了福壽便回房繼續看書。
最後清明微微隱沒在暗青色的天邊,桃花心木的窗稜,竹簾半卷,透過碧紗送進絲絲涼風。桂子香氣依稀糾纏,古老的桂樹綻放了這樣的清甜,暗香浮動,只是醉人。
卿塵手中半握著書卷,扭頭望向窗外,終於被那若有若無的淡香吸引,放下書推門走了出去。新月如痕,無垠清遠,四周靜謐如夢境沉沉,彷彿能聽到朵朵桂花在夜色深處悄然綻放,清風穿過樹梢,流連忘返。
桂子月中落,又何須淺碧輕紅,素雅之中自有梅蘭不及的風姿,無比的寧靜和舒泰。
卿塵凝視蒼穹,不知何時能找到瓏玲水晶和開啟時空的禁術,回到屬於自己的時空,她不想父母擔心傷心,也不想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在如此陌生的環境中一天天迷失自己。
月上東山,如同一雙熟悉的眼眸,清冷,淡然。
無由的牽念起來,這麼多日了,不曾消失或者忘卻過,縱有風華絕代也無法取代那樣的傲然和孤寂,那是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留在她眼中最後的痕跡。
這時候凌和十一,他們在哪裡呢?
卿塵漫無目的沿迴廊緩步,荷香撲面,廊前隔幾步便懸著盞青紗明燈,倒映在清水暗波中,幽幽的別有溫柔盈岸。
不覺走到一個花牆拐角處,卿塵看不到對面,卻聽到那邊有腳步聲,腳步聲即亂且急,聽上去是幾個人。她怕撞上來人,腳下緩了緩退了一步讓開,那邊卻匆忙轉出幾個人來,當前一人走的急,冷不防撞在卿塵身上。
卿塵沒想到有人如此冒失,“哎呀”一聲,被撞的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混帳奴才!”卿塵還沒看清來人,便聽到對方怒喝:“瞎了眼了?”
卿塵聞言柳眉微剔,這人還真是無禮,她明明已經先行站住,是他自己莽撞衝出來撞了人,論理也該他說聲抱歉,即便不道歉,何必出口傷人?
心裡有些惱火,但面上反到平靜異常,只是玉面淡淡,那雙平時清柔雋雅的鳳目斜飛上挑,看定來人。
那人看卿塵不著綾羅容顏陌生,只當是七皇子府中的丫鬟,見她也不行禮也不言語,心中火起,揚手便要向卿塵臉上扇去。
“三哥!”旁邊兩人同時出聲喝止,卻是夜天漓同夜天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