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軒轅傾城穿過了層層岸邊的楊柳,最後才走近遠山亭,遠遠便看見安晚婉一個人坐在遠山亭中遙望風景的身影,他眉梢斂上了些許暖意。
他欣長的身形一頓,邁步朝遠山亭行去。心堂心有。
他沒有看到信箋後頭的那些字,就僅權當是安晚婉腹中有孕,脾氣暴躁,忍下了心中方才聽到安晚婉那番話後的不適,朝安晚婉解釋道:“我是與軒轅鶴堂在牢中起了些爭執,一時抑不住怒氣才會動了手,我是不應打人。”更何況依血緣關係來論,軒轅鶴堂是他的二叔,可說到當年軒轅眠風之死,軒轅鶴堂那般態度,口口聲聲置笑著,他劍眉微挑,若是重來一次,只怕也會像當時一樣,一拳揍過去。
安晚婉只覺得如今的軒轅傾城太過於陌生,縱然與她說著和從前一樣的話,她也再不能感受到半分熟悉與親近,這是她的枕邊人,可枕邊人……何時起已變得這麼陌生。
“你若不喜歡,日後我加以剋制便好了。”軒轅傾城軟了語氣,想用手撫上安晚婉的額頭,探查她額前的溫度,卻被安晚婉一手擋了下來。
只見安晚婉笑得有些疏離:“傾城,你為什麼還是這樣做了?你可知,我有多失望?!”
軒轅傾城眼中瞬而掠上了擔憂,低沉的聲音響起,出聲叫了安晚婉。
軒轅傾城眉宇一擰:“遠山亭?”
聽他這樣的問話,問得她心裡頭一驚,冷意從每一根毛孔處傳至渾身上下,最後直冷到了心臟裡去:“沒有……誰欺負我,如今還有誰能欺負我?”
這些究竟都是些什麼混賬話?!
軒轅傾城不懂,今日的安晚婉到底怎麼了:“晚婉?!”
只見軒轅傾城也硬了聲,語氣有些低沉:“晚婉,究竟是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今日怎麼也變得拐彎抹角起來了?不是因為我在牢中脾氣暴戾打了軒轅鶴堂,那又是因何事惹了你不高興?!有什麼你倒是說,莫名給我扣個罪名,又如此冰冷對我,可考慮過我的感受?”
“傾城,許多事情,我是不敢相信,如今卻不得不相信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一個傾城了,心狠手辣,城府深沉至此,這樣的你,只怕我也認識不來。”安晚婉的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卻盡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它顫抖,不讓軒轅傾城聽出自己的害怕。
軒轅傾城見亭中只有她一人,也只能稍稍往這幾個地方想。
今日之事,她慫恿他去見軒轅鶴堂,不過是一場試探罷了,可卻讓她見到了這樣的結果。
寧願朝安晚婉低頭,說是他不應打人。
他的晚婉向來有這種能力,只是為何不能體諒他半分,就算要判他死刑,也要讓他死得明白。vAvg。
他對昔日敵人的狠心,超過了她的想象,那日軒轅鶴堂被捕時的冷然還猶在目,今日他不過與軒轅鶴堂一見,甚至人還未回到府中,牢裡的軒轅鶴堂便亡,難道這一切,還能與他脫得了關係麼?
這一刻,如此像是舊調重彈,如此熟悉,卻仍是能讓他苦不堪言。
軒轅傾城聽著安晚婉的話,不知她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軒轅傾城終於也將目光挪到手中信箋上,攤開一看,只見上頭寫有幾行字,洋洋灑灑記錄著他與軒轅鶴堂在牢中所發生之事,包括他失控將軒轅鶴堂打倒在地,以及軒轅鶴堂跪地叩頭。
安晚婉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哭過的沙啞,怔怔的叫他。
軒轅傾城卻將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他不由得一急:“晚婉,到底是誰和你說什麼了,你怎麼會說出這般話?!”世上的人可以道他心狠手辣、城府至深,但晚婉怎能也如此覺得?什麼叫他已經不再是她認識的那一個軒轅傾城了?他到底怎麼讓她失望了?
他可知他越這樣,她心裡的陌生感就徒添一分。
但退萬步來講,他就算是打了又能如何,晚婉也不至於因為這些,就說他心狠手辣,城府至深。
傾城,還是讓她失望了,呵呵……
他踏進了遠山亭,直到走到了安晚婉的面前,見安晚婉一直都保持了同一個姿勢,軒轅傾城終於察覺了些許異樣。
安晚婉聽著軒轅傾城的吳儂軟語,只餘笑意殘留臉上:“傾城,我對你的失望,指的不是這些,你還不明白嗎?”
軒轅傾城拾起信箋的動作有一剎那的停滯,眼中添了擔憂,整個人蹲坐在安晚婉的面前,立即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晚婉?”
她的變化來得太快,快得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