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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先是問孃親是不是他們的孃親,又再問孃親認不認得他,孃親說不認識後,他還要問孃親是不是真的不認得,難道他覺得孃親應該認識他嗎?
孃親自從生了她和哥哥以後,就一直呆在他們身邊呀:“玉染可以作證,孃親真的不認識噢,孃親說的是真話,我們真是過來探親的。”
玉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插到了安晚婉與軒轅傾城的中間,令軒轅傾城將視線挪到了她身上。
軒轅傾城只見眼前粉雕玉徹的小女孩神情認真,在幫安晚婉作證,心頭一暖,他竟輕扯唇畔笑了,大手抬起,竟鬼使神差的撫上玉染的臉,小臉滑滑的,有著孩童特有的細膩,只是不知再更小些的時候,會是如何的粉嫩。
軒轅傾城的這一抹笑,帶著幾分受傷。
眾人只覺得此刻的軒轅傾城終於帶了些人間煙火的味道,他的眼中有悲有喜,終於不是空無一物,終於不是面無表情,那些仰慕軒轅傾城的女子看著他對玉麟與玉染的憐愛以及此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孤寂,不由得心頭一疼,果然是高處不勝寒,在這世上,得到了再多的權勢與財富又有什麼用?還猶不及心愛的女子站在身邊,疼愛的子女承歡膝下來,闔家團圓來得讓人羨慕。
軒轅傾城揉了玉染兩下,又將視線挪到了玉麟的臉上,端倪著那一張小臉。
最後才薄唇輕啟,緩緩的朝安晚婉說道:“你可以告退了。”
安晚婉聽罷,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麼?平安無事的抽身而退,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心裡比誰都疼?
安晚婉身子一滯,微垂了眸子,而後才稍稍恢復了平靜,疼痛過後是如釋重負,最後才緩緩蹲下身子,把一直抱著的玉麟與玉染放下,玉麟與玉染落地的這一剎那,她的手都麻了,心也麻了。
“既然如此,那民女便告退了。”語罷,她用已經麻掉的手拉起玉麟與玉染的小手,緩緩的轉身。見真娘間。
軒轅傾城不再語,似乎是預設了她離去。
安晚婉轉身後提步朝前走,頭上的步搖花細也因她身子的晃動而發出清脆的碰撞之聲,映襯著她一頭的青絲,美得如斯如幻,也正是因為背對著軒轅傾城離開,所以並不知道此刻的軒轅丘正緊緊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