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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呼吸的痛苦,她使勁地深吸了幾口氣。頭頂上方隱隱傳來一陣溼熱的氣息,她微微抬了下頭,就撞在一堵結實的身軀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拽在那身軀的胸前。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皮一跳,立即就想往後撤離,誰知腰際突然多出一隻手牢牢地將她扼制住,不讓她挪動半分。
她的臉再次撞在那身軀的胸前,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無孔不入地傳入她耳中,她臉上一陣火辣辣,不敢抬頭與身軀的主人對視,思緒千迴百轉。
怎麼回事?她怎麼又睡到他的鋪位上來?他不是應該生氣發火嗎?
他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親暱地摟著她?
怎麼辦?推開他?不推開他?推開他?不推開他?……
噩夢初醒,他的懷抱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和溫暖,她竟有些貪婪那溫度,不知不覺地在他懷裡沉沉地睡去。
清晨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仍睡在獨孤謀的鋪位上,而獨孤謀又早早地出去了。這樣的狀況日復一日地發生,一連就是半月,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是在他離開後才不經意滾到他鋪位上的,要不然以他冷漠的性格怎麼會不跟她計較,可是回想起昨晚半夜驚醒的情形,顯然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又一直縱容著她。
為什麼?她開始有些越來越不懂他。
上午的訓練一結束,北宮青就急著跑到軍營的伙房。自從前兩天在伙房露了兩手,教會他們如何將饅頭髮酵使得饅頭又松又軟後,伙房的師傅們因得到上級將領的讚賞,對她又感激又敬佩,經常給她開小灶留好吃的給她,北宮青也因此成了軍營伙房的常客。
她一進伙房就熟門熟路地到處翻找黃瓜,不過在他們這裡不叫黃瓜,而是叫胡瓜。為了使自己的臉恢復如初,並且更加水潤光澤,她時不時地就從伙房裡拿黃瓜切成片來做面膜。伙房的師傅們開始還很新奇,圍著她問東問西,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任由她在伙房弄了把躺椅躺在邊上貼著滿臉的黃瓜片閉目養神。經過半月的休養,她的臉已經基本恢復,想著再過半月就能見到端木俊,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快給爺弄點吃的,餓死爺了。”
“他是誰啊?怎麼睡在這裡?臉上都貼了什麼,古里古怪的?”
就在北宮青昏昏欲睡的當口,一個洪亮而熟悉的聲音將她驚醒,她一睜開眼就對上端木傑盯著她的臉探究的目光,心口砰地一跳,我的媽呀,這尊大佛怎麼上這兒來了?
端木傑的目光滿是迷惘和好奇,顯然沒有認出她來,她僥倖地鬆了口氣,忙爬起身低下頭,壓低聲音問候道:“小的拜見王爺,小的告退。”
“站住!”她剛撒腿想往外跑,就被端木傑厲聲喊住,她不由地心慌,低著頭眼珠子四下亂轉。
“是你,你怎麼在軍營?”
北宮青猛然一抬頭,十分好奇他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雙手下意識地摸上臉頰,這才發現剛才一陣動靜,臉上的黃瓜片全掉光了。她有些心虛地扯出一抹假笑,衝他揮揮手,跟他打招呼道:“嗨,真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端木傑唇角牽起一抹邪笑,半眯著眼危險地盯著她,說道:“是真巧,你混在軍營裡,究竟意欲何為?”
“不何為、不何為,只不過是混口飯吃。”北宮青心裡直打鼓,她怎麼這麼倒黴,偏偏遇上這個冤家,上次在酒樓戲弄了他一番,也不知他這回會怎麼報復她呢。
站在一旁的王彪好奇地來回打量兩人,開口問道:“王爺,您認識他?他是王府新招的侍衛,名叫蘇青,目前正在軍營裡接受訓練。”
“侍衛?正好,爺這裡正缺了個貼身侍衛,就讓他來伺候爺吧。”端木傑眉眼微動,壞壞地笑開,欺近她的臉,氣息全吐在她臉上,弄得她癢癢的,可又不敢作聲,誰讓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掌控著生殺大權。
王彪雖有些不解王爺的用意,但還是照著吩咐說道:“蘇青,你聽清楚了?以後你就是康王爺的貼身侍衛,好生伺候著。”
北宮青突然反應過來,她要是給他當侍衛,那豈不是不能進瑞王府,她的心血也就白費了,忙抗議道:“不對啊,我是瑞王爺的侍衛,怎麼讓我伺候他?”
端木傑神色一凜,帶著些危險的氣息,逼問道:“怎麼,你想伺候我哥?還是說你千辛萬苦地當上侍衛,就是為了接近我哥?”
“你哥?難道上次跟你一起去酒樓的人就是端木俊?”北宮青頓時懵了,不知是喜是憂,難道上次在酒樓見到的那位帥哥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見到的人?
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