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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菊生幽谷,眾草共蕪沒。踏花尋澤徑,芬芳掩不息。聞香識美人,美人在何方?”
“嗯,好詩、好詩……”末了,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自己頂自己的詩。
幽幽的深谷不斷迴盪著她清脆的聲音,不知不覺已到幽谷深處,她四下觀望著,突然發現西北方向有一處十分隱秘的山洞。出於好奇,她邁步走了進去,根據多年看電視劇的經驗,像這類隱秘的山洞多半內藏玄機,不是藏寶洞就是臥妖居。
她懷揣著雀躍的心情入洞探秘,洞口有些狹小,只容得下兩人並肩透過。洞內的溼氣較重,隱隱還能聽到泉水叮咚的聲響。走過狹長的洞口後,剛一轉彎,迎面而來一陣溼熱的風,她下意識地合上了眼。再睜開時,眼前赫然出現一黑衣男子打坐在地上,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臉上隱有紅光若隱若現。
“怎麼是你?”北宮青一下子認出他來,眼前的男子可不就是她在幽潭偶遇的那位酷酷的大俠嗎?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是不是生病了?”她蹲下身,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很燙,發燒得厲害呢。抬眼見他深鎖著眉頭,兩眼冒著火光逼視著她,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說不會是自己打擾到他練功了吧?
莫問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多半是被她給氣的。他所練的武功每過一月才能突破一次關卡,上次在幽潭時,被她無意間的闖入給打斷。這次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月之期,他特意找了一處隱秘的山洞破關,誰知在關鍵時刻聽到外面有人吟詩,還是不倫不類、惹人發笑的打油詩。那聲音怎麼聽怎麼熟悉,直到她出現在眼前,他差點兒氣得吐血身亡。這個女人果然是他的剋星,兩次破關都被她擾亂,害他前功盡棄不說,還差點走火入魔。
他兇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起身往洞外走去。北宮青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活人,還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相識,怎麼能放他輕易離去?
“喂,你等等,你受傷了。”
莫問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冷聲朝她喝道:“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北宮青被他喝得愣了一下,無辜地眨眨眼,道:“我哪裡得罪你了?”
“喂,你等一下,可不可以帶我去軍營啊?我不認路。”
“喂,大俠,不要這樣無情嘛。”
北宮青牽著馬緊跟在他後頭,而莫問則大步流星地往前趕路,絲毫不理會她。真是撞了邪了,他去東旭,她也在東旭,他來到南翼,她也輾轉來了南翼,難道真是他命中的剋星?
聽著身後急促追趕的腳步聲,他突然腳下一頓,回頭甩了她一個凌厲的眼神,每次見著她準沒好事,再讓她跟著,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倒黴事呢。
北宮青見他突然回頭,忙煞住腳步,轉頭東瞧瞧西望望,裝作一副欣賞風景的模樣。待再轉過頭去,前頭已不見了人影。
“人呢?”
北宮青懊惱地四下巡視,哪裡還有半點兒人影,多半是施展輕功飛走了。會輕功真好,趕明兒她也去學。
“什麼人嘛,還妄我封你為大俠,一點俠義心腸都沒有。”
“馬兄啊,這下可全靠你了。”北宮青安撫地摸著黑馬的屁股,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目前也只有靠它了,希望老馬能識得回去的路。
黑馬載著北宮青漫無目的地兜轉,直到夜幕降臨仍是沒有到達軍營,低頭望著埋頭啃著路邊草的黑馬,北宮青哭笑不得。
“馬兄啊,我知道你餓了,但你就不能挑個能讓人吃飯的地方嗎?你是吃飽、吃痛快了,那我怎麼辦?”
“嗤。”一聲嗤笑聲自頭頂方向傳來,她抬頭一看,卻是那黑衣男子斜身坐在樹梢上,譏笑著俯視著她。
“笨蛋,軍營在東邊,你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嗎?”
被人這麼鄙視,北宮青心裡有些不爽,沒錯,她是有點路痴,可你就不能說得委婉一點嗎?
她有些負氣地轉過臉不去理睬他,仰頭望了望夜空,當頭的北斗七星清晰可見。根據天文常識,北斗七星的勺柄所指方向應當就是北邊了。確定了一個方向後,那麼按推理,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不對、不對,好像是上北下南,左東右西……真糾結,究竟是左西右東,還是左東右西?
她有些迷糊了,眼珠子一轉,抬頭望向他,試探地指了個方向,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那邊不就是東邊羅。”
“嗤。”莫問口中又發出一聲譏笑,她果然笨得可以。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