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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無言的相望中,北宮青逐漸感覺到異樣,他溫柔似水的清澈目光讓她情不自禁地沉溺,她不該有如此反應才對。她的眼神微閃了下,避開了他的視線,她在心裡提醒自己,自己愛的人是端木俊不是他。
“呃,那個……這個絲帕是你留下的嗎?”北宮青將那塊絲帕遞到他跟前,儘管心裡已經認定他便是絲帕的主人,她仍是想進一步地確認。
“你還留著?”李澈收回了手,輕撇了絲帕一眼,唇邊露出一絲苦笑。若是當時他留住了她,他們之間也許就不會是如今的境地。
果然是他的,原來她至始至終都搞錯了物件,自嘲地輕笑道:“我還以為是阿俊的呢,為何不告訴我是你救了我?我一直以為……”
李澈眼神一黯,心裡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他忽地一口氣喘不上來,重重地咳嗽。北宮青有些急了,扶著他說道:“你怎麼了?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大夫治不好我的病。”李澈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低低地嘆息,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經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見他如此頹喪,北宮青於心不忍,憂心地說道:“那我能做什麼?”
李澈靜靜地凝視她許久,眼中深蘊著她看不懂的情愫,悠悠開口道:“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就好。”
北宮青爽快地答應道:“這個沒問題!呃……要不我講笑話給你聽吧?”
“好啊。”李澈微微頷首,他只是想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她,哪怕多看一眼也好。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道:
“話說有一個犯人被衙役抓入衙門,大堂之上,縣令審問犯人多少年紀。
犯人答道:‘屬豬。’
不料縣令勃然大怒,以為他在罵他,喝道:‘本縣屬豬,你也敢屬豬?’
犯人趕忙說道:‘老爺,小民確實屬豬,冬月二十日生。’
縣令這才知道犯人不是在辱罵他,嘆氣道:‘本縣正月初八生。’
犯人心中一喜,大聲回道:‘這就對了,老爺是豬頭,我是豬下水!’”
“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李澈只是微微地牽唇淺笑,卻是說笑話之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見他沒什麼反應,她有些受挫地皺起眉頭,努嘴道:“喂,哪有你這樣的?聽了笑話得像我這樣大聲地笑,才過癮嘛!”
“哈哈哈……”
她誇張地仰天三聲大笑,可對方仍是淺笑依舊,她忍不住洩氣道:“難道是我的笑話講得不好,沒有講笑話的天賦?”
“喂喂,你給點面子嘛!我好不容易從腦子裡搜刮出來的笑話呢。”
“唉,算了!看在你這麼虛弱的份上就不逗你了。”
李澈深望著她,會心一笑,她臉上生動豐富的表情讓他羨慕,不知從何時起,他已不曾那樣暢快地釋放過自己了。
“謝謝你,笑話很有趣。”
“客氣什麼?咱們誰跟誰啊。”他的面色仍是慘白而憔悴,讓她心生憐惜,只可惜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逗他一笑而已。
門外端木傑和呂翔聽到裡面的大笑聲,莫名其妙地互望了一眼,不過一顆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
經過一晚的休息,李澈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下來,暫時沒有了大礙。北宮青和端木傑兩人一清早便又動身趕回石城,明日便是約定對陣之期,他們要準備的事還有許多。
兩人剛接近城門口,遠遠地就看到端木俊守在城門外。等兩人走近,他面色不善地盯著北宮青問道:“你昨天一整晚都去了哪裡?”
北宮青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兩眼盯著地面,結巴道:“我……我跟阿杰去了趟離城,想看看那邊的百姓安居得如何。”
“阿杰?”端木俊用疑惑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幾眼,隨即將目光調向弟弟。
端木傑下意識地撓了撓頭,目光閃爍地避開他的視線,回答道:“噢,對啊!就是隨便轉轉,看城門已經關了,就等到天亮才回來。”
端木俊微縮著雙瞳不斷打量兩人,心裡尋思著究竟是什麼事讓兩人都不願意跟他說實話,內心有些不舒服。北宮青感覺到他強烈的疑光投在自己臉上,渾身都覺不自在,忙借辭脫身道:“阿俊,我先去軍營了,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端木傑見狀也忙說道:“哥,那個……我也跟她一塊兒去。”
兩人急匆匆地跑開,逃離端木俊的視線,獨留下端木俊愈加疑惑的目光,追隨著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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