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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真的是十分抱歉呢,藍染隊長。”站在藍染身後市丸銀收回神槍,“啊啦,弄得這麼狼狽。”
“是啊。銀,很狼狽呢。”藍染看了看銀,“三十一道傷口呢。銀,你的實力下降了嗎?”
“啊啦啊啦,藍染隊長。我沒事,只是小傷口而已。”
都是小傷口……嗎?呵呵,我無奈地笑了,是啊,都是不深的傷口,連若的傷口的三分之都不到,都只是小傷口呢……
市丸銀帶著沾血的神槍從藍染身後走出:“吶,藍染隊長,我可以一個人處理。您不用看著我了。”
“恩。那就交給你了。”
市丸銀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啊啦啊啦,日番谷隊長,你似乎已經不行了呢。離三十二刀可還少一刀呢。”
我努力撐起身子:“……還沒有結束!……”
“是啊。現在還沒有結束,但是,馬上要結束了!”市丸銀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不見。
“咚——”刀,刺入身體的聲音。這一次,我沒有猶豫,立刻往刀刺入的方向揮去:“天相従臨時”
雖然這個技能還不是特別熟練,但是……能傷到市丸銀就好……三十二刀……齊全了……
好累。真的有點累了。
手上的力氣一消失,我的身體就自己從神槍裡拔出來,往下墜落。
* * * * *
“日番谷隊長!”
啊,是卯之花隊長啊……我的眼裡映出卯之花隊長的臉……
“日番谷隊長,請堅持下去。小若還在等你呢。”
是啊,若還在等我呢……我努力想讓視線變清晰,但是好睏難啊……若……好睏難啊……明明不想閉上眼睛……
“日番谷隊長……”
但是,若……我真的做不到啊。眼皮好重好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許下的諾言總是不能實現呢?我許諾不會讓奶奶和桃子受到一點傷害的,但是奶奶還是死了,桃子也差一點死去……明明許諾要保護好你的,但是你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明明對著你發誓了,說要為你報仇殺死市丸銀和藍染的,但是也沒有做到……為什麼……為什麼……什麼也不能完成不能做到呢?奶奶……是我做得還不夠嗎?是我還不夠努力嗎?所以你都從我身邊離開呢?
上方的天空,還是如此湛藍。天啊,為什麼你要從我身邊搶走我所有在乎的東西呢,為什麼啊?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力量怎麼都不夠呢?奶奶也好,桃子也好,若也好……我一個也沒有保護好……為什麼……
* * * * *
“冬獅郎!”
我似乎聽到了若的聲音。
“冬獅郎!我在這裡!”
若……真的是小若的聲音。我尋著聲源望去,小若,若奶奶,奶奶,桃子都在,在小若以前開的店的門口。
“你愣在那裡幹什麼啊!”小若笑著跑過來拉起我的手,“你在想什麼呢?叫你都沒有聽見。”
“小若……真的……是你嗎?”
“在說什麼夢話呢?不是我是誰啊。快點快點,都給你做好糕點泡好茶了。”
若拉著我來到一個桌子旁邊,上面擺著我愛吃的糕點和喝慣了的茶。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
“快吃啊。”
“恩。”我應著開始狼吞虎嚥,真的,真的好久都沒有吃到這熟悉的糕點了,久到似乎已經遺忘了那味道。
“吃好了吧。”若笑著,十分溫柔地望著我。
“恩。謝謝招待。”我笑了。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呢?從知道若奶奶和若死的那一天後,從桃子進入靜靈廷後,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似乎都已經忘記了笑。
“吶,冬獅郎,你該出發了。”
“誒?”
“冬獅郎,你該回去了哦。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為什麼要趕我走?是不是因為我沒有遵守約定,沒有保護好你們……所以……”
“為什麼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呢?”撫摩著我的臉的若的手,很溫暖,“我,奶奶們,沒有一個人強求你一定要保護我們啊,人各有命。對於我們而言,你好好地生活著,這就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事情了,為什麼一定要給自己帶上那麼沉重的枷鎖呢?”
“…… ……”
“本來就沒有什麼誓言什麼約定,那些話可以完全不必說,知道嗎?不要再給自己帶那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