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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幾年的古箏技術荒廢掉,我每天都在沒人的冷宮裡乖乖的練習彈琴,用古琴來練習箏的技法。可惜很不如意,沒有膠帶綁玉指甲,用線綁在手指上有點不習慣。而且,用琴練箏一點都不適合,那音調我都聽不下去。後來,我要工匠給我做了一把箏,這下才練得習慣起來。
除了這些例行的事之外,我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偷看父皇。原本叫他父皇還覺得有點彆扭,明明他的年紀還沒我大,不過,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每天我都在他必經的地方附近偷偷的看著他,看他或者與大臣商量事情,或者一個人在御花園撫琴賞景,或者只是路過要去別的宮殿……每天只要能遠遠的看到他,我的心情也會變得很好。每對他加深一分了解,就增添一分喜歡。
父皇是一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每天每個時辰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很少有什麼突發狀況。而且,我也沒聽說過他專寵過哪一個妃子,只是定時輪流傳召。除了國家大事,他只喜歡音樂,但從不沉迷,基本上是個冷情冷性的人,和我前世差不多。
某日,我正倒掛在樹上著看毒經,這書已經背得差不多了,只是這本書只有上半本,還有一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突然,樹下傳來一道故作老成的聲音:“二皇弟,你掛在樹上幹什麼?”
我低下頭,看到了天翃站在樹下不解的望著我,我奸笑了一聲,用狼外婆引誘小紅帽的語氣說:“嘻嘻,這叫‘倒掛金鉤’,你要不要上來試試看?我保證很好玩的!”
天翃剛要回答,卻突然變了臉色,恭恭敬敬的朝我身後跪了下來,道:“兒臣叩見父皇。”
我嚇了一跳,什麼時候父皇在我身後了。我急忙要下來,卻沒有穩住身體,就這麼從高高的樹枝上直接頭朝下掉了下來。
完蛋了,一定是高位癱瘓!我閉上眼不敢面對這個悲慘結局,卻被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淡淡的檀香味充斥在周圍。我奇怪地睜開眼,卻看到父皇的絕美面容近在咫尺。我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臉蛋“噌”的一下燒了起來,我居然在父皇面前這麼丟臉!
“父……父皇?”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真是的,這麼美的一張臉在面前,擺明要我失去語言能力嘛!
父皇把我放了下來,我立刻跪了下來,結結巴巴的說:“兒……兒臣叩見父皇!”
“都起來吧,朕也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玩吧!”父皇拍了拍我的頭就離開了。
我站起身,紅著臉發了一會兒呆,回味著剛才父皇的動作。然後看了看天翃,轉頭就走,話不投機辦句多。
“二皇弟……” 天翃突然叫住了我。
“什麼事?”我沒好氣地問。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年獻什麼禮物給父皇過生辰。” 天翃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惡劣的語氣給嚇到了。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我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任何事情都有對立面,和我的“資質駑鈍,頑劣不堪”相對立的就是大皇子殿下的“天資聰慧,人中龍鳳”。我的存在更是襯托了天翃的光輝形象,用太傅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兩位皇子之間的差距宛若雲泥之別。”天翃就好像太空中漂浮的雲彩,一塵不染;而我就像是地上堆的泥巴,不值一錢。
據說天翃不到一週歲就能流利的說出句子了,三歲就熟讀《道德經》(當然不是老子寫的《道德經》),七歲能把《琉國策》倒背如流,強人啊!太聰明瞭,讓我不禁產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尤其是在知道父皇對他的關注之後,我對他的不爽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以至於很少和他說話,避他如洪水猛獸。
這種類似於嫉妒的心情還產生了一個連鎖反應,就是對父皇的不滿。這種不滿導致我見到父皇就像綠綃一樣永遠都低著頭,把自己擺在臣子的位置上,畢恭畢敬,能不見就不見。前世也是這樣,每次對父母或者戀人不滿時對他們都像是對房東一樣,冷漠又客氣,比對待陌生人都不如,經常把母親氣得痛哭,把戀人急得恨不得下跪求饒。
其實我也想接近父皇,可是又不敢。不出色就永遠得不到父皇的關注,可是一旦出色就意味著性命不保,像我這樣沒有自保能力的皇子最容易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且就算能接近他又怎麼樣?我永遠都得不到他,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更因為他是一國之君,而且他沒有龍陽之好。每次一想到這點,我心裡就一陣痛苦,不過令我有些安慰的是他的身邊沒有男妃。但是,這一點卑微的安慰很快就被打破了。
每年父皇的生辰,荒國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