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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讓雲軒澈對她另眼相看,她必定不會否認,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再慢慢撥開迷霧,打碎他們的花好月圓,打碎那如夢魘般的歲月。
當你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真正尋覓的人不是懷中之人,會作何感想?雲軒澈是怎樣的人,納蘭蔻前世體味個透,他想佔有,當發現想佔有的人永遠得不到的時候,巨大而又刺痛的挫敗感就會一點點腐蝕他冷漠的心腸。
納蘭蔻在施捨他們片刻的花好月圓,她在等,等著執子圍殺。她在賭,賭的是前世對雲軒澈與劉卿憐的瞭解。
臨近的雲軒澈翻身下馬,狐疑的看了看停著的白馬後駐足了片刻,然後,他踏上了大理石臺階,拿起了門上的獅口銜環,輕輕叩響,雍容似尋常。
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條縫,一名家僕探出頭來,看見負手雍容的雲軒澈慌忙下跪道:“並肩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軒澈抬手道了句免禮,指著門口的白馬問:“這馬,可是府上的?”
家僕維諾的起身張望了一下,呆鄂的搖頭。
雲軒澈滿臉的喜悅並沒用因此淡去,他也聽聞二國舅府上的千金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想必是沒錯的,於是他再問:“府上國舅可在?”
“王爺稍等,容我前去稟告一聲。”家僕許是覺得先前太過失禮,這句話答得很是恭敬。
半響後,半開的門又吱呀一聲敞開,在家僕的恭敬中,雲軒澈雍容的邁了進去。
木門又砰的一聲被帶上,縫隙里納蘭蔻那黑亮的眸子閃亮著明晃晃的光,她縮回身子解開了束腰的腰帶,露出了裡面那件青色的男裝,摘下臉上的銀色面具,一併藏在了密集的花草從中得青石之下。
稍稍整理一下儀容,納蘭蔻才重新走出了花草叢,步行繞過了圍牆,來到了硃紅大門前,輕輕叩響了獅口銜環。
清早一般都無人拜訪,但今天國舅府卻一下來了兩位,還是兩位不尋常的人。國舅在家僕的稟告中打著哈欠摸了一把小妾柔軟的胸脯後趕忙起床梳洗。
花了半柱香的時間穿戴整齊才算是正式開門迎客,硃紅的鑲銅釘大門朝北而開,納蘭蔻與雲軒澈坐在一側等待著這座府邸的主人——當今太后的弟弟,二國舅劉平貳。
雲軒澈低頭吹著茶盞裡漂浮的茶末,漫不經心的問道:“想不到納蘭將軍突然回京,把難題交給了本王。”
納蘭蔻本來就是看熱鬧而來,她有著和雲軒澈一樣欣喜的心情,只不過,她的欣喜建立在他的窘迫上。對於雲軒澈的痴迷,已經在靖光城被她碾成了粉末,如今的她,除了對上雲軒澈冷漠的眸子會泛起波瀾外,再也沒有了當初不可抑制的狂喜。
既然如此,那不看他的眼睛就是,納蘭蔻繼續喝了茶沒有理會雲軒澈,因為她知道現在的雲軒澈不會把她放在心裡。
看納蘭蔻裝作沒有聽到,雲軒澈眉頭微皺,但一想為了這事壞了心情著實不值,就未再計較。
二國舅匆匆的走到了大堂,先是對雲軒澈微微弓腰行禮,然後與納蘭蔻親熱問好之後坐到了正堂。
“我說怎麼今天枝頭喜鵲喳喳鳴叫,原來是大早就有貴客臨門,禮待不周,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二國舅心裡揣測著雲軒澈與納蘭蔻的來意,臉上的笑意卻是絲毫不減。
雲軒澈是什麼人,那是太后最為疼愛的兒子,皇上封的一字並肩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納蘭蔻是什麼人,當朝唯一的大將軍之獨女,如今也是邊關獨擋一方的將軍,納蘭老匹夫手中的兵權更是慢慢有向她手中轉移的趨向,假以時日,也是腳一跺天地震的人物,這樣的兩位人物齊齊光臨國舅府,讓他怎麼不疑惑。他是太后的弟弟,卻一直沒有入朝堂為宮,大抵就是混吃等死逍遙的國舅爺,這兩位人物的光臨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二國舅一落座,隨即就有一名婢女奉上了一盞熱茶,二國舅砸吧砸吧嘴小喝了一口等著兩位他惹不起的大人物的發話。
“勞請小姐出來一見。”見雲軒澈遲遲不肯說明來意,納蘭蔻想到了昨天劉卿憐請她去醉客樓一談的話,放下了茶盞開口道。
二國舅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對著身後的家僕道:“去看小姐起來了沒?”
雲軒澈只是皺眉看了一眼神態自若的納蘭蔻,還是沒有說話。
二國舅對這樣的冷場面他見得多,見兩位也沒有想談談的意思,他便眼觀鼻鼻觀心的品著香茗,只是他實在不解,為何納蘭將軍一來便是找卿憐,難不成是卿憐在外惹什麼麻煩了,但